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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爱情和幸福的区别
  本来以为不会再见面的人,却在白艾将要离开德国和合作商贸公司聚会的时候,又有了第二次的见面。

 当聚会的音乐响起,莫锁德商贸公司的总裁向白艾邀舞作为开场。

 “白‮姐小‬,能和你合谈是我的荣幸,因为你给了我不一样的视角,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非常愉快。”莫锁德总裁——雷奥,在和白艾共舞的时候无比真诚的说道。

 他今年已经年近五十,见过很多人也经历过许多事,白艾初次来到德国柏林,他并没有上心,甚至有些冷落于她。

 一个臭未干的小姑娘,居然接受了陈氏的委任,独身前往他们伟大的国家,进而和他谈生意,这让雷奥看上去只觉陈氏不够诚意。所以他很不高兴,也因此将见面推后了一个星期。

 这空白的一个星期过去后,当他第一次和白艾会面的时候,她用一叠数据打破了他的小看。能用市场调查就估算出他公司总资产,简直骇人听闻。

 而她提供的发展计划,更是堪称完美,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印象如此深刻,白艾却做到了。

 他开始正视这个年幼的女孩,也了解了她的背景,从房地产入行,然后涉猎众多行业,并且在不同的行业里都做到相同的出色,她的野心可窥一斑。白艾是一个可以在商界史册上留名的天才,雷奥坚信他不会看错。

 白艾笑纳了雷奥的赞美,脚步随着音乐轻轻旋动:“承蒙总裁谬赞,今后还需要跟你多学习不足之处。”

 雷奥笑了:“你们中国人的谦虚是一种美德,该学习的是我。”这三个月她就是在这种谦虚中收服了莫锁德,看似无害的态度后面隐藏了致命一击,所以才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总有一天她会成为别人学习的楷模,而这一天不会太久。

 开场舞很快过去一半,员工开始纷纷的进入舞池,一同享受音乐带来的美好。

 忽然,在白艾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雷奥,你的女伴应该物归原主了。”

 雷奥眼中飞而过一片讶异,不过很快他笑着将白艾的手放开,就此退场。

 白艾眼前一花,有张熟悉却陌生的脸闯进了她的视线:“是你。”

 “是我,白艾‮姐小‬,幸会。”那张英俊的脸上有着得逞的魅惑笑意,格纳很满意他的出现为白艾带去了惊诧。

 他轻轻的牵着她的手,带领她一同融入音乐之中,今夜的她美不胜收,镶嵌珠宝的鱼尾红裙却及不了她万丈光芒的万分之一。

 白艾在众目睽睽之下能感觉自己渐渐成为视线的焦点,加上雷奥离开前的表情,眼前这个和她跳舞的男人应该有很高的‮份身‬地位。

 一个出现在商业晚会上的黑帮人士…看来商界和黑白渠道挂钩的老把戏在德国也不例外。

 “想什么呢?”格纳见白艾不说话,低下头凑到她耳边,鼻尖扫过她的鬓发,嗅到一阵清香穿透了他的咽喉,让他的精神不觉为之一振。

 “想你到底是谁。”随着白艾的话音乐突变,柔和且明快的华尔兹被斗牛士的紧促节奏取代,小号清脆的声音能震动空气中的微粒。

 “想知道我是谁吗?和我做生意吧。”随着音乐格纳叉,白艾起裙角两人分开而站,踩着节奏步伐带着谨慎的弹,相视转圈。

 “没兴趣。”高傲的姿态将斗牛舞的髓完全呈现出来。

 “你想谈商贸何必同莫锁德公司,和我不是更好。”幽冥的触角在德国延伸很广,她想打通两国之间的渠道,对于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的生意我自己已经处理好了,所以你不需要费心费力。”音乐澎湃而起,白艾肢体舒展向前,格纳后退,挑衅意味十足。

 “我可欠你一条命,免死金牌在手不好好利用太过浪费。”格纳侧身转圈避开白艾的靠近,两人舞蹈动态配合到极致。

 “你欠着我的人情想这么容易还清?那不如我放过你,你不用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就算两清了。”不过才两天,他的伤口还没好就出来招蜂引蝶,如此高调,看来被追杀不是没有道理的。

 格纳用巧劲抓住了白艾的手腕,将她带进怀中,用口抵住她的背,左右手握住她叉的双手:“你放过我?”

 白艾出左手,借着和格纳握着一起的右手,整个人旋起脚尖离开了他的口:“你身上有‮腥血‬的味道。”

 “真的吗?这么关注我,你真可爱,知道我来之前干了什么吗?”格纳不放松白艾的离开,用劲带回她整个人,将她抱高旋转。

 “请不要告诉我,谢谢。”

 “告诉你怕吓着你。”他杀了造反的手下和手下所有的追随者,他得想想有多少人被送去填海,记得管家说有五六百人来着,真是造孽啊!

 “怕吓着我,你今天就不该出现。”

 “我的‮份身‬让你受宠若惊了吗?”这是一句字正腔圆的中文。

 白艾也用中文回到:“不,你的青睐让我唯恐避之不及。”

 格纳笑着带白艾转圈,脚步翩飞,裙角飘扬:“不要用你那高深的文学素养来难为我,虽然我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还是能明白肯定不是一句好话。”

 “你的领悟能力不错。”

 “那把军用刀你带了吗?”

 “没有。”如果知道他会出现,她会提前带上的。

 “可惜了,我还想让你把它送给我当纪念。”

 “要我告诉你购买地点和品牌吗?你可以买一把以供睹物思人。”

 音乐已经到**,他们彼此都有些气吁吁:“我叫格纳,好好记住我的名字。”

 白艾随着节奏和格纳的距离越来越近,接触也越来越频繁,**在舞动中升华,她冷语问:“凭什么?”

 “就凭你救了我,托你的福伤口好的快。”

 “是吗?真是怀念破伤风就能让人死亡的年代。”

 “怀念不如想见,留在德国给我个向你展示德国历史的机会,你这么爱工作,以后我的一切让你打理。”

 白艾可不这么认为:“杀人我不在行。”

 “哦,原来如此,差点忘记你是一个守法的好公民了,那嫁给我怎么样?”

 “我喜欢我中国国民的‮份身‬。”

 “你真是一只不喜欢妥协的野猫。”

 “所以格纳先生悠着点,温良的动物往往才会要人命。”白艾松开了格纳的手,收回脚步巧妙的离了他的带领,以此来结束两人的共舞,正好音乐戛然而止,她走出了舞池。

 白艾对格纳的存在没有一点好奇心也没有丝毫心动,任何未知的人在她眼中都只会幻化成麻烦的代名词。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的场景,白艾开始知道这格纳将不再是她眼中的陌生人,不过还好她马上要离开德国,即便他有心也是徒劳,可当时的她没有想到格纳会追来中国。

 …

 “就是这么认识的。”故事讲完,白艾拍了拍手唤起夏和林沐琳的注意力。

 林沐琳星星眼的沉醉着:“太浪漫了,白姐你的经历根本是灰姑娘和贵族的版本。”

 “有什么浪漫的,叫你少看点黑帮小说你就是不听话,有你白姐这样的灰姑娘?还是有格纳那样杀人如麻的贵族?”那种男人干的都是违法的事,手上沾了多少无辜生命的血,既不可远观也亵玩也。

 林沐琳被批评,认识到错误点了下头,对白艾问:“那后来还有下文吗?”

 “有。”格纳追求过她,但是她也用非常手段让他死了心,想想那个时候她真是狠啊,是抱着想死的心才那么对他的吧。

 “那白姐你继续。”

 “下次再讲给你们听,快中午了。”那段不长的回忆有点惨烈,有机会再说。

 “白姐!”林沐琳立刻哀嚎,两只爪子抓着白艾的手臂左右摇晃,“你这不是吊人胃口吗?讲给我听吧,好不好,好不好。”

 夏卷着报纸,噗的敲上林沐琳的头:“不听话的家伙,赶紧到墙角去摆造型,还要拍照片好传给多米,这么‮奋兴‬正好下午让你白姐考你的德语。”

 嗷,林沐琳泪目,夏姐永远都能在她狂喜到忘乎所以的时候给她当头一,让她如掉进了数九寒天的冰窟窿里,幡然醒悟。

 夏可没有什么同情心,勾起白艾的手再搭上苦哈哈的林沐琳在‮机手‬的镜头下,自拍下了她们三人和别墅的合影,然后找到多米的号码直接发送,什么都没有写,只有一张照片。

 拍了照,夏建议:“饿了,不如点餐。”

 “点餐的东西有家常饭营养吗?”门外适时传来兰思定的声音。

 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她们刚刚说完格纳兰思定就现身,还好…还好呀,夏暗自捏一把汗和林沐琳对望一眼。还没有来得及交流深一层的意思,林沐琳抖着手指尖:“夏姐,你看谁来了。”

 谁来了,夏打眼望去手中提食物的兰思定身后还跟着手拿大包小包的周黑棘。

 …

 “艾玛,我真幸福,有这么多吃的。”林沐琳首当其冲的跑到兰思定跟前接过午餐,然后不客气的取出来铺了一地。

 兰思定留了一颗袋子理所当然的拉着白艾上了二楼,两人坐在还没有安装窗户的阳台,把脚在窗外。

 “过几天去博鳌,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兰思定牵着白艾的手问道。

 “差不多。”她每次外出的东西也就那么几样,不需要做太多的准备。

 兰思定把手中的袋子交给白艾:“海南紫外线强,我帮你准备了专门的化妆品。”

 白艾取出里面的盒子:“这个…”好眼的包装。

 “多米寄来的。”

 “寄给你?”她的生活圈子如今已经有兰思定的融入,他好像和她的家人还有朋友都能很融洽的相处。

 难得兰思定送礼物还不好意思,他把盒子回纸袋中,说道:“在迪拜的时候我看你用过多米送的自制化妆品管用,所以让她多寄了一点过来。”

 “谢谢。”

 兰思定的细心延伸到白艾的心底,拨动她的心弦,他永远都是那么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无微不至。看似多情却对她专情,那份细腻宽厚藏在他的体内只为她丛生,而当年的格纳看似专情却只是被情蒙蔽了感知。

 楼下,夏瞪一眼靠在她身边坐下的周黑棘:“你坐过来干什么?”

 “吃饭。”

 “吃饭一边去,别影响我食。”

 “一边去影响我食,你将就一下。”

 “你就是这么当人男朋友的?一点不照顾我的感受。”

 周黑棘把筷子递给夏:“你不也没照顾我的感受,女朋友。”

 …

 迪拜,清晨的阳光正洒了柏帆的顶楼套间。

 杜杜里从金碧辉煌的房间中端着两杯红酒,穿过长空油画顶的走廊走到宽阔的阳台边。

 见到多米正倚靠在阳台边,看着‮机手‬享受吹拂而来的干燥热风:“看什么呢?”

 多米晃悠一下‮机手‬递给杜杜里:“白艾和夏还有林沐琳那小姑娘发来的照片,她们正在粉刷别墅,照了张相过来。”这个时候白艾那里应该已经中午了吧,能够和朋友一起工作是件幸福的事情。

 杜杜里看着‮机手‬问:“你羡慕她们吗?”

 多米酌起一口酒,面朝沙漠,看爬空:“羡慕也羡慕不来。”

 “委屈你了。”杜杜里执起酒杯。

 “也委屈你了。”多米说一声,酒杯相碰发出好听悦耳的声音。

 …

 德国,格纳又回到那个孤寂的地下城堡,外面常年风雪肆,就如同他现在的心情。

 坐在火炉边,盘着腿亲力亲为的用‮大硕‬的斧子乒乒乓乓的劈着圆木。

 管家送上咖啡:“主席,你已经劈了一天了,要不休息一会。”

 格纳身边堆了或大或小的木条,凌乱的摆放应该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管家,我还是爱她怎么办啊?”格纳终于停下单调的动作,将钢斧铿锵一下丢在地上,他整个人仰面躺下,一脚踢飞两条木材,用眼角余光看见木条飞进炉火中。

 见过面以后,深埋的感情又重新涌现于心头,她比三年前更加有魅力,那么人的笑容是以为她身边的男人吧。

 闭上眼,格纳的脑海里响起白艾在悬崖边问他的话:“平静和救赎你能给我吗?”

 他‮头摇‬,给不了,所以选择放手,但所谓放手不过是自欺欺人,再见她,她浑身上下带着春天的气息,过去的冷的已经不复存在,见她对兰思定一笑那么幸福,他差点窒息然后被痛苦灭顶,她的美好终于从冰封下解,但那解的人不是他而是一个中国男人,叫兰思定。

 管家暗自叹上一口气问:“主席,你忘记当初白‮姐小‬跟你说的话了吗?”

 “记得。”格纳长长的睫没有缘由的颤抖了一下,他摸了摸手掌中早已经结痂的伤疤,还是那么痛,让他快不过气来。

 当年她用必死的决心拒绝了他的爱,明明那时候她也有心动,但却能够用理智来选择对她最有利的路。

 为什么她不能像一般女人一样,只沉醉在他的魅力中,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主席,白‮姐小‬不合适你。”其实管家想说格纳不合适白艾,这一点是当年的白艾用行动证实的,现在看来她的决定没有错,如果白艾和主席在一起,他们的结果可能只能走向灭亡,爱情用生命来祭奠看上去很美很伟大,但是这是现实,现实中用生命换取爱情是愚蠢的。

 “你说的没错。”如果当初她和他在一起,或许如今他已经厌倦她的冷漠,或许将她早已拖进地狱的深渊,她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浑身充阳光从而更加吸引他的目光。

 “主席理解就好。”

 “可我还爱她,我现在很不甘心,并且已经快控制不住不甘心,老东西,你说怎么办?”

 管家心惊跳了一下,脸颊上的不自觉搐:“主席,你当时差点死了,请您不要忘记,不要再给公会带来这样的灾难,你的存在并不代表你个人,你的身后还有整个公会集团,结婚生孩子吧,找个适合你的女人。”

 “如果有了孩子,你们是不是就放我走?”

 “主席,你要等孩子长大,等孩子有能力接手公会,老主席的遗嘱里有写。”

 “又是遗嘱。”烦,格纳坐起身,没兴趣再和管家对话,合上他的一千零一件貂皮大衣,踩上赛格威往卧室的方向开去。

 “主席,不如先吃点东西。”

 “不吃不吃,我要倒时差。”

 “主席…”管家看着格纳的背影,多少有些不忍。

 轰,随着震耳聋的响声管家背后的墙被‮药火‬轰出偌大的窟窿,尘烟翻飞,‮药火‬味浓烈刺鼻:“再多说一句我就照着你脑袋来一,你相信吗?”什么狗公会,什么混蛋遗嘱,他只想白艾,如果不能拥有她,那他现在去睡一觉在梦里见见她也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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