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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三女三男
  “手好痛。”经历过林弹雨的兰思定,在这一刻因为手上的一点小伤口,弱不风的倒在白艾的肩头上,两眼汪汪如被人遗弃的小狗,抱着白艾又黏又糊。

 “兰思定,你让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样呢?”

 兰思定伸出手,血的不少伤口很大但却不深,因为他知道用什么办法让

 “老婆,要不咱们去医院吧,我怕破伤风。”

 “我去给你拿医药箱,先处理一下再去医院。”白艾说话着站起身朝着陈家林卧室的方向而去,刚才她取了药直接把药箱留在了卧室。

 兰思定眼明手快抓住白艾的手腕:“我没事了,咱回家。”

 “这么多血没事?”他不是还害怕破伤风。

 “一点皮伤,大老爷们还呼天抢地不成。”

 “兰思定,你确定没有事?”白艾低头看蹲在地上的兰思定。

 “没有。”兰思定站起来。

 “没事就好,那我帮你简单包扎一下,你等着,我去取医药箱。”

 “不用,手指受伤包扎像话吗?”

 “不像话。”

 “不像话吧,走,回家看礼物。”

 “等等,我还得去看陈家林的烧退了没?”

 “退了,不用看,我用的是部队的方法,药到病除。”用酒物理降温,加上吃了药,睡一觉肯定好。

 “我觉得我还是去看一下比较保险。”

 “小白!”兰思定看出来了,显然他的小动作已经被识破,现在正被白艾逗着玩。

 白艾掰开兰思定的手指头,一看他不停的‮头摇‬,没有回旋余地的说道:“我去看看陈家林,然后我们回家。”他以为他让人买了油笔她不知道,他当着她的面把碗丢地上,不是因为她没看见而是因为她装没看见。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玩,陈家林生病也不是故意的。

 “我也受伤了,我受伤你还看别的男人。”

 “你不是说你没事。”

 …

 好吧,他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认栽。

 “你去吧。”兰思定听天由命的松开了手。

 白艾进了卧室,不一会儿提着药箱又出来,面目如常,眉眼平顺。

 “去沙发坐着,把手包扎了再走。”

 兰思定得令,乖乖的坐好伸出受伤的手任由白艾处置。

 蘸了酒的棉签卷走了兰思定手掌上的红色血迹,白色的纱布在白艾的手中展开,她裹了两圈在狭细的伤口上然后用胶带固定。

 “好了。”

 兰思定反手扣住白艾的手背:“你要不数落我两句,就两句,多了我会吃醋。”

 白艾回手开始收拾药箱,没看兰思定只问:“如果时间重来一次你还买油笔吗?”

 兰思定一点不犹豫:“买,我还会多买只红色的油笔。”反正最后都要被小白抓包,他还不如涂个彻底。

 白艾关上药箱:“那就好了,画的不错。”

 “你没生气?”

 “你又画的不是我。”应该生气的是陈家林。

 兰思定开心了,一跃而起抱住白艾,在她脸颊上窃取一枚香吻:“老婆,就欣赏你这种明辨是非的性格。”

 “你手不疼呢?”白艾对兰思定行径多少有些偏颇,她其实是个护短的人,在工作中都能利用职务之便给自己的亲信谋取好处,所以对自己的男朋友宽容没有什么不对。男朋友就是应该有特权。

 兰思定哪还管的上疼不疼,抱起白艾就走:“回家回家,看看礼物你喜不喜欢,我专门为你挑的。”

 …

 “‮衣内‬?”白艾两手捻起紫红色的衣带,大片的‮丝蕾‬边带着强烈的暗示,纯透明的内更是将暗示加深。

 “你喜欢吗?”兰思定从背后圈住白艾。

 “我说不喜欢你会不会去换。”

 “当然不会你要穿给我看,当然要选我喜欢的。”兰思定的长臂绕上白艾的细,“要不现在穿上让我看看效果。”

 兰思定用脸摩挲着白艾肩颈深凹的娇肌肤,**被点燃。

 “楼下不是还有人等着你。”他向来来找她都是以个人外出的理由,第一次是坐军车外出,忙中空的看她,逗留这么久的时间她怕耽误了他的正事。

 “他会自己看着办。”

 …

 被兰思定断言会看着办的肖东此时正捧着军用‮机手‬苦不堪言。

 “肖东你是不是和兰思定在一起?”打电话的总参一部部长严廷中,声音很严肃,严肃到让肖东忍不住在电话另一头打冷颤。

 “报告首长,是的。”

 “兰思定去哪呢?”

 “报告首长,少校在嫂子家。”

 “又去啦?!他现在倒是不到处窜,就是动不动往白艾家跑,搞不清楚的还以为白艾家是军区的分点,每天要打卡报答。”兰思定追求白艾的事情现在整个军区都耳能详。

 肖东哭哈哈的不敢搭话,两边都是首长,他只能负责听话。

 严廷中下命令:“你让他立刻回来。”

 “是,首长。”

 挂了电话,严廷中同志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这小子,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还是个痴情种,我看已经绝对和他爹一样管严。”

 政治部主任闫锁中倒是乐见其成:“人去打声招呼,你就别生气了,你们这些人不落屋还不准年轻人腻歪啊!”

 “诶,闫锁中同志,你对这件事还很赞同嘛。”

 “你没发现因为白艾兰思定现在越来越稳定,不再像以前犹如缰野马收不了野,从长远看这是好事。”兰思定少和他的国际朋友混,其实对他的政治成分有好处,即使上面对他容忍,但是这一点对于他来说始终是隐患。

 “你们搞政治的就是想法、心眼多。”

 肖东坐在车里看着‮机手‬,很苦恼,他现在应该怎么办,领导发话不得不从,去敲门会不会死的很难看,不去敲门肯定也死的不太好看。对了他买了一板油笔,这个时候正好能派上用场,就这么忐忑着肖东带着油笔再次上楼。

 在走廊上敲了很久的门却没有人应,肖东不由把自己的耳朵悄悄的贴在门上,屋里应该有人…难道他真的打扰了一些不该打扰的事情,他不由在脑子里把自己会有惨象过了一遍。

 “你干什么呢?”兰思定开门就看见肖东小心翼翼的样子,凑上前去在他耳边问道。

 “首长。”肖东吓了一大跳,没料到兰思定会从他身后的门出现。“刚才…明明。”明明在这间屋,怎么转眼就对面,难道他记错呢?

 “明明什么,我问你干什么?”

 肖东脑子暂时空白,立正站好:“我,有事。”

 “什么事?!”兰思定笑着容忍着肖东的废话。

 “我…我…”挠头,他有什么事来着,啊!“我给你送油笔来了。”

 …

 兰思定脸上的笑转瞬即逝,脸色铁青着,转头正见白艾站在门口。

 恨不得给肖东这个蠢货一拳,嗓音森森然着:“老子看你是来拆台来了。”

 肖东眼睛紧紧闭上,抖索出标准的军姿:“报告首长,军区来电让你赶紧回去。”

 “回去就说回去,下去等着。”送个的油笔。这么大的人一点眼色不会看,回去再收拾他。

 肖东的跑掉,兰思定才缓和了脸色对白艾恋恋不舍的说道:“我要走了。”

 “路上注意‮全安‬。”

 “那我走了。”

 白艾点头,待到兰思定终于放下儿女情长准备离开的时候她才又叫道:“兰思定。”

 “怎么呢?”兰思定立马回头,笑的温柔多情。

 白艾弯下捡起滚落在墙角的笔:“油笔,掉了一支。”

 …

 第二天,被兰思定画成大花脸的陈家林旷工了,他在家给陆平打电话。

 “我今天不能去公司,你把资料拿到家里来。”

 一个小时后陆平赶到,敲开门看见陈家林站在门口发了好一会儿的愣:“陈董你的脸。”

 “有什么问题?”

 “你脸上。”陆平用手画圈。

 “我的脸和今天的工作有直接关系吗?”陈家林当然知道他脸上有什么,在心里他已经诅咒兰思定不下一万遍,但是脸上的油笔也不会因为他的诅咒减少。

 陆平呃了一声,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影响他的注意力:“要不你去洗洗。”

 “陆平…”陈家林的声音里有浓浓的警告,他皮都快掉了却收效甚微,兰思定那个混蛋居然把他整张脸都涂成黑色,连牙都不放过。

 “当我没说,陈董,老太爷现在是黔驴技穷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陈氏缩水未必不是好事,饼小了抢饼的人也就散了。”这么多年的相知相伴他们虽为上下级但是实则已经是朋友了。

 …

 同是这一天,普玲珑临近上班时间走进办公室,听完例行报告后她对王彦闵吩咐着:“你给骆方志去个电话,约他中午吃饭。”上次他帮忙把朱婷婷从酒吧送到车上,她没有表示谢意也没有表示歉意,正好今天事情少也能约他吃饭算是还人情。

 一会儿王彦闵却按通内线说道:“普总,骆方志的电话关机。”

 普玲珑沉默了几秒:“我知道了。”

 “不过他有条语音答复是给你的。”

 “恩,好的。”

 挂断电话,普玲珑停下手边的工作,没有骆方志的叨扰,整间办公室都显得安静了很多。

 他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即便是自言自语,也能说上一两个小时,这是门技能别人想学是学不来的。

 是什么事让他关机,而他的语音答复又是什么,普玲珑带着疑问拨通了骆方志的‮机手‬,很快她听到那条答复。

 “玲珑,如果你给我打电话会听到这条‮信短‬,我有公务在身所以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等我回来再去找你。”

 简短的说明没有太多实质的内容,但不知道为什么普玲珑却感觉心安了不少。

 她拉开抽屉,里面还放着白艾借给她的筷子,已经清洗干净。

 要不要还给白艾呢,她应该知道骆方志干什么去了吧,她和骆方志不是很熟悉,但是这儿‮密私‬的东西已经用过了,确定有还的必要吗?

 用过又怎么样,毕竟筷子的主人是白艾,白艾要不要她也得有自己的态度,还…应该还。

 普玲珑凭着这想法赶紧用‮机手‬拨通白艾的号码,动作有些焦急好像慢一点电话就会消失。

 “喂。”很快白艾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普玲珑捏起拳头,居然没由来的紧张,她这是怎么呢?跟白艾通电话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

 “喂,是普总吗?电话信号不好吗?”白艾有看来电显示,但是接通却没有人说话,她以为是信号影响。

 普玲珑深一口气,暂时按捺了底气不足:“你好,白总,我是普玲珑。”

 “你好,普总找我有事?”

 “是,我想把筷子还给你。”

 …白艾把耳边的‮机手‬拿远了放在眼前,她在怀疑是否有听错,还筷子…多可爱的一个理由。

 “白总如果介意我打算买一双新筷子。”普玲珑也知道这话有些荒唐所以她赶紧盖弥彰的补上一句。

 “不用了,一双筷子而已。”白艾握着‮机手‬隐隐发笑,看来普玲珑也并不是只看重利益的人。

 普玲珑沉默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

 白艾说:“筷子不用还,但是如果你想要请我吃顿饭,我还是不介意。”

 普玲珑握着‮机手‬笑着松了口气:“好的,地点时间你来定吧。”

 “时间还不确定,不过地点到你家怎么样?咱们一天在外面吃太油腻了,不如吃点家常便饭正好我还能一手。”白艾善解人意的为普玲珑找好了理由。

 普玲珑无法拒绝:“好的。”

 “我想带个朋友过去,你看方便吗?”

 普玲珑的脸不由发烫,蔓延到耳:“好。”

 …

 “同志们,这是我的别墅,所以装修的时候走点心,完成任务后我请你们吃饭。”

 夏正站在别墅‮央中‬拍着手给施工队打气,今天是装修正式开始的日子,前两天漆墙是为了挑,现在主体颜色敲定,就该动工了。

 “小夏,不错啊都买别墅了。”装修的王工头带着点羡慕由衷的说道。

 “我是能买别墅的样子吗?这是我朋友买的,我也就沾光搞搞内部装修,所以工程一定要做好,不能给我丢脸啊。”夏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所以和三教九都能说到一起,再加上她干的这份工作,平时接触的也是各种层面的人。

 王工头拍脯保证:“行,我们的质量你还不相信吗?”小丫头的很,越有钱的主儿才越叫穷,这一点他明白。

 “相信,不信谁也不能不信王工你不是?好好干,中午饭我管。”

 王工眉开眼笑,手有点不好意思:“小夏,前期的款你得先给上,你也知道慢工细活耗时间。”

 “看你不相信人的样子,也就是我夏不跟你斤斤计较,中午吃饭的时候给你转账。”

 “好嘞,我的客户当中就数小夏你最耿直。”

 “我跟你说,老王,这一单是绝对的大客户,如果做的好以后合作的机会多得是,就是金融海啸来了你们照样吃香喝辣。”

 “诶,有你这句话我就是倒着贴也得把屋子拾掇的富丽堂皇。”说完厚的大掌当空一挥,招呼着他的徒子徒孙开始开工,大家忙得热火朝天。夏坐到一边用平板点开了大盘股市。

 时间过的很快,快临近中午的时候,在门边刨墙的年轻小师傅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出于惯常他停下手中的活问道。

 “你找那位啊?”

 门口周黑棘冷冷发问:“你,管得着吗?”

 小师傅本来是善意,没想到来人说话这么带刺含,一时之间哑然在原地。

 “说话这么冲,你来砸场子的?”看见周黑棘的夏冲了出来。

 周黑棘见夏火大的样子,他哪句话说的冲了,他说句实话她都要炸,周黑棘提着保温壶去牵夏的手:“脾气不要那么大,小心内分泌失调。”

 …

 工作现场鸦雀无声一片,工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这位忽然出现的主儿嘴可真毒啊。

 夏双眼冒火,无法置信:“周黑棘,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

 “我快被你气死了。”

 他又哪句话说错呢?“生气就多吃点饭,反正你饭量大。”

 好嘛,越来越毒了,施工现场的工人开始往门外走,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夏那脾气他们可都了解的很,一火起来天皇老子都不认,何况区区一个男人。

 “我饭量大?”

 “能吃是福。”她最近工作之余还要监督别墅装修的进度,很辛苦,所以他有空就会给她送好东西打牙祭。

 “吃吃吃,每次见面都是吃,你当我是猪啊?”

 “猪不会高兴你这个比喻的。”

 “你的意思是我和猪比,猪比我高端。”

 “你比猪瘦。”

 “说来说去我就不就是不如猪。”

 “不要妄自菲薄。”

 “周三省!”明明是他说的,什么时候又是她妄自菲薄呢?

 周黑棘不紧不慢的摆开带来的中午饭:“有你喜欢的熏腊肠,快吃。”

 …

 她不出三个月绝对会活活被周黑棘气死。  M.eQ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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