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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该死之人
  白艾一觉起来,红光面的打开了房门,发现海东青正蹲在门口,见他听到开门声抬着头望着她,于是问道:干什么呢?

 嫂子,你休息好了吗?海东青似可怜又似讨好的问。

 白艾捧着肚子靠着墙问:要不再给你找个搭档,以后方便你能充当门神。蹲着说话像什么样子。

 海东青站起身,腿蹲的有点麻,来不及的说:嫂子,我辜负了你的厚望。白艾现在多么的信任他,不但让他听一些不该听的话,连兰校都允许他自由进出他们的家,可惜…他太不中用,连发个传真打个电话的任务都没办法一力完成。

 白艾招了下手示意海东青跟着往书房走:说吧,怎么把我对你的厚望辜负了。

 其实不用他言明,白艾也想得到海东青遇见了怎样的难题,不过刚才她忙着睡觉,所以把代撇在一边,就想看看他有没有本事把传真全部发完。

 海东青手握重要文件,小心翼翼的跟在白艾身后:嫂子,你让我发传真不假,我也会发,可是我不会那么多语言,电话打过去没办法沟通,同鸭讲人还以为我打扰了。本来不是难事但是事关跨国牵涉语言他就蒙了,好歹他也算高材生毕业,掌握了英法德三种语言,各种俚语运用都算得心应手,只是顶不住白艾的人脉广阔,她的名单上除了英法德还有很多国家。

 刚才没有细致考量,真到上阵时分才发现捉襟见肘。

 海东青知道白艾会阿拉伯语,因为曾经她打电话的时候他听见过,但是西班牙语、波兰语、意大利语、俄语、葡萄牙语、孟加拉语…这么多语种,白艾都会,这些还只是名单上有的,估计名单上没有的她也会的不少。

 她才比他大多少岁啊?语言的掌握能力却是他的三倍不止,该不会从娘胎开始就已经学习世界各国的语言了吧。

 这些语言都放在一个人的脑子里,难道不会有窜词的时候吗?

 海东青蹲在白艾门口的时候把对她的钦佩汇集成了一条江,现在看着她心中的钦佩之意早奔腾不已。

 白艾推开书房门:遇见难事了不怕,关键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要是现在把他丢到爪哇地去执行任务,以他现在的表现来断定,只有铩羽而归的结果。

 这一点‮海上‬东青还的很,想兰思定在维和部队的时候,遇见麻烦也不是万全准备,但是只要他认定的目标就一定会完成。

 海东青赶紧加快步伐去帮白艾整理座椅:嫂子,你别站着说话不疼啊,这名单上面的国家算也涉及到快十种语言了吧。要都会那就是周恩来了,全中国多少年多少人才能出一个这样的人才,他就是想比也差着辈分。

 白艾慢悠悠的坐到书桌前说:我现在大着肚子,站着说话可比你的疼多了。谁都不是一出生就会各类语言,学海无涯,还没开始就犯愁,结果只会什么都不会。

 海东青对于白艾的强词夺理无法反驳,扁了下嘴把电话递了过去。

 白艾瞄了下海东青的脸,没接:你‮机手‬拿出来,记个号码。

 海东青问:嫂子,记什么号码啊?

 白艾直接报了串数字然后代:待会儿打。

 嫂子,这又是谁的电话号码啊?海东青在白艾的强势下越来越觉得他越活越回去了。

 语言学校。

 嫂子,你不会是想让我学语言吧。海东青心有戚戚也的问。

 先把俄语和西班牙语学好,其他的咱们以后再议。海东青是兰思定的人,现在不拍碎了重新塑造,以后他怎么在兰思定手下独当一面。

 白艾在改造海东青的时候,兰思定进了军区准备收拾人。

 他身穿军装坐着军车后座,而军车头上挂着的牌照让整个军区肃然,最高领导的用车,现在兰思定坐着,代表什么意思不用言明。

 这时候已经有风声在传骆方志被纪检部关押,再看兰思定的举动算是证实了风声。

 兰思定闭目养神,司机按照吩咐开到了目的地。

 等军车一落停,他要的人已经被带到了车门边,一男一女手腕上被绑着塑料的扎带,结扣拉紧让人的血不能通,一双手掌也因此变得青紫。

 车门一拉男委员沈川女委员谢晓楠就此被人抛上车。

 无需兰思定动手。

 在军区没有混吃等死的人,你非等闲他也不是池中之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势力,在针锋相对之间拼的是权势。

 兰校,你…好。上了车的沈川大气不敢换一口,他有想过这一天,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兰思定本不是个能等十年才报仇的君子,可纪检部身后的黑势力也坐大,本以为两方人马在恶斗之时也会是伯仲之间,真是料不到兰思定会这么快反击,还公然在军区将他们带上了车。

 兰思定双手握放在翘起的腿上,笑道:我好。

 兰思定,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军区!你私自掳人我可以告你。谢晓楠可没有沈川的好脾气,一见斜靠在座椅上的兰思定就立马开火。

 兰思定懒洋洋的说:骆方志被你们私自用刑,我都没地儿说理,你觉得你现在这种情况有人会觉得你占理吗?纪检部耍氓,他就玩无赖,要不规矩大家都别规矩。

 我们是例行公事。谢晓楠还在狡辩。

 兰思定冷眼扫了过去,狠厉杀意全汇集在这一眼中:我不是例行公事,我现在准备把你俩宰了给骆方志讨个公道,你想打电话检举我吗?说话间从兜顺手掏出‮机手‬递给谢晓楠,给你一个小时时间,只要有人敢出面管这档子事,我就放你俩一条生路。

 我不怕你。谢晓楠抢过‮机手‬昂起脑袋,她脸上的倔强犹如身先士卒的烈士一般,电话我一定会打,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因为我要看你受到制裁。

 你当然不用怕我,怕死就行了。兰思定抬手做请,他最欣赏谢晓楠这种愚勇,看蠢货在死到临头还犹不知的戏码多么滑稽,似一出荒诞的喜剧让他只想拍手叫好。

 一个女人,狠毒成如此,对骆方志用电刑下了都是死手,差点连那家伙的命都收了,男人做事讲求一个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切莫连累家人。

 可他们犯了他的忌讳,所以这两人的命他要定了。

 谢晓楠开始打起电话,一个没人接,两个没人接,三个四个很多个都没有人接,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她的表情越来越愤慨,而她身边的沈川的手也随之越来越抖。

 兰少,我错了。沈川突然一下叫了起来,扑到兰思定的脚边泪痕错。

 谢晓楠淬一口:没出息。然后别开头,‮机手‬被她丢在了皮座椅上,此时她也没有了底气,但依旧深信法律的公正,兰思定不敢在军区把她怎么样,单凭他现在还把车停在纪检部的门口,就可以看出他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谢晓楠自以为的想着,却不知兰思定真正的用意。

 他敢开着这辆车进军区到纪检部抓人,就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他要杀人就在军区之内也可以杀,他完全不介意有人告发他。

 知道什么叫绝望了吗?兰思定问沈川。

 抱着希望希望能有人救他们一把,可希望就像肥皂泡的在眼前一个一个的破灭。

 沈川慌乱回答:知道,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就叫绝望,他受人嘱托要从兰思定和骆方志嘴里得到有用的消息,以为被重用,却不想是被人推进了火坑。

 知道为什么热气球要挂沙袋吗?

 知道。沈川的头垂在口,他感觉自己就是转盘里的白老鼠,被兰思定用手指拨一下,只得身不由己的随着转盘向前奔跑,没有尽头没有未来。

 知道就说说,说不定能逗个乐,我留你一命也不是不可能。

 沈川别无选择,面对兰思定的要求他只能乖乖听话:在热力不足的情况下,割掉沙袋才能保全热气球上的人。

 说的不错,那你说热气球上的沙袋割完了,热力还是不足又该怎么样呢?

 兰思定的话让沈川的心如被吊在悬崖之上,浑身发冷乏力:只能把多余的人挤下去。

 兰思定抿微笑着眨了下眼:在你老板眼里你连人都不是还这么卖命,现在被人抛弃,我都为你不值。

 兰校,我求求饶我一命吧,我也是听人指示办事,你说就我一介委员,怎么敢对骆校用刑,你饶过我,我能告诉你到底是谁下的指令。

 兰思定靠上了座椅,一派闲散:别求我,你的主人在热气球上,你要求只能求想用刀割掉你的人。而他不过是想毁掉热气球,至于热气球上的沙袋和他有关系吗?

 敢动他的家人,就没有谈条件的余地,他认定该死的人不会有第二条可以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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