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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打狗的人
 “王爷?!”

 看着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的杯盏,蓝毅心下一惊,不抬眸看向北堂凌。

 此刻,北堂凌并未抬头。

 他的视线,依旧凝注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

 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寂,他握着朱笔的手,有些颓然的松开,整个人怔怔起身,快步绕过御案向外走去烀。

 蓝毅见状,脸色微变,连忙追了上去。

 主仆二人,一人一马,自皇宫奔驰而出痖。

 不久后,边已然到了摄政王府。

 没有犹豫片刻,北堂凌直接从马背上翻身而下,疾步进了府门,朝着沈凝暄所居住的兰心院而去。

 天空之中,圆月有缺,散发出冷冷淡淡的光华。

 见北堂凌一路踏着月而来,候在门外的青儿心下一紧,福身之际,忙大声说道:“奴婢给王爷请安!”

 闻声,寝室里易容成沈凝暄的秋若雨,心中咯噔一下。

 只下一刻,便见北堂凌已然推开~房门,大步而入。

 “王爷!”

 以沈凝暄直面北堂凌,秋若雨自然会紧张,但是她到底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家女子,即便心中紧张万分,却还是怀抱着独孤煜,面带微笑的挑眉看着北堂凌:“今儿回来的,怎么这么早?”

 “本王担心你,便想着早些回来!”

 深凝着眼前女子清丽绝美的容颜,北堂凌眸光起起伏伏,“你的‮子身‬可好些了吗?”

 “好多了!”

 对北堂凌出沈凝暄招牌式的浅淡笑容,秋若雨微抿了抿,对他轻声说道:“你来的正好,刚好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闻言,北堂凌眉宇轻颦。

 如沐春风般的笑着,他对她轻道:“外面月不错,可介意与我边散步边说?”

 “也好!”

 秋若雨挑眉,将独孤煜递给青儿,然后动作轻盈的从榻上起身,披着披风与北堂凌缓步出了寝室。

 新越的夜,月高星稀,却从来都不会太冷。

 北堂凌与秋若雨出了寝室之后,一路着舒的夜风前行,听小桥水,惬意而悠然。

 微微侧目,凝着秋若雨易容后的足以以假真的侧脸,北堂凌轻轻的,微眯了双眸,然后视线一转,仰望着星空月,忍不住感叹出声:“新越的气候,适宜百草,这里的夜,是不是很美?!”

 “是很美!”

 脑海中始终在搜索者关于沈凝暄在一颦一笑,秋若雨学着她的样子慵懒的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抬眸看着眼前俊逸非凡的男子。

 虽然,她眼光甚高!

 但却不得不说,眼下的北堂凌,一身绛紫长袍在红笼的照耀下,幻化成别样的梦幻之,真的让人很惊

 可是,这样完美的他,却始终触动不了沈凝暄的心弦!

 着秋若雨深凝的眼神,北堂凌眉心紧皱了下,不由便是一笑:“你还没说,要告诉我什么!”

 “哦…”

 无奈,在心中怅然一叹,她凝着他的侧脸,低垂了眼睑,淡声说道:“若雨闯了祸,我让她回燕国了!”

 闻言,北堂凌眸光倏地一闪!

 看着沈凝暄的目光,透着几分揣度,他开口的声音微轻:“她闯了多大的祸?居然要回燕国?”

 “呵…”

 轻轻一笑,秋若雨紧皱着眉心,叹声说道:“不就是咬了轻薄她的人,然后又给了那人一巴掌!”

 闻言,北堂凌微皱眉宇。

 “那个人,莫不是我皇弟?!”开口轻问之间,他动作自然的轻轻抬手,丝毫都不觉逾越的抚平她眉间褶皱。

 因他如此亲昵的动作,秋若雨的‮子身‬,蓦然便是一颤!

 “我猜的没错吧?!”

 将秋若雨的反应,悉数尽收眼底,北堂凌心思微转了转,却是黯然失笑,“其实她根本用不着走的,我皇弟不会伤害她的。”

 闻言,秋若雨黛眉高挑。

 投他一个不信的眼神,她嫣然一笑道:“王爷莫要太高看了你的皇弟!”

 “高看了吗?”

 重复着秋若雨的话,北堂凌不暗暗一叹!再次抬眸,上她晶晶亮亮的眸子,他轻笑着说道:“他这辈子,对什么事情都不认真,但是万一认真了,那也就意味着,会是一辈子的事儿!”

 闻他此言,秋若雨心神微窒了窒,心下顿时有些

 “反正人都已经走了!”

 半晌儿之后,方才轻勾着角,对北堂凌无奈挑眉,秋若雨笑声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也许吧!”

 眸深深的,凝视着秋若雨,北堂凌的目光,始终纠在她的俏脸上。

 “你老看着我作甚?”

 被北堂凌灼灼的目光,看到心惊

 tang,秋若雨缓缓瞌上双眼,轻勾菱,感受着月夜的微风:“这风吹着真舒服…”

 看着眼前一脸足的小女人,北堂凌眸光浅浅漾漾的深凝着她,

 在昏暗的笼光照下,她的脸柔柔的,让他忍不住心意一动,像着了魔一般,他俯身在她的脸颊上轻啄了下。

 原本放松的身形,蓦地便是一僵!

 秋若雨倏然抬眸,双眸大睁着,一脸震惊与惊慌的凝视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美男子!

 北堂凌怔怔的,着她眼底难掩惊慌的视线,深凝着她如黑葡萄一般的漆黑瞳眸,许久之后,不进惨淡一笑,声音醇厚却格外压抑:“你的一颦一笑皆似她八分,但你却终究不是她!”

 闻言,秋若雨心下俱震!

 “呃…”

 不知过了多久,终是回过神来,她心中紧绷的弦,啪的一声断裂开来,不有些尴尬的紧皱着黛眉,苦笑着问道:“既然似了八分,为何还是被王爷发现了呢?”

 “我皇弟轻薄你的时候,你是如何反应的?”

 没有立即回答秋若雨的问题,北堂凌眸微微黯然,如是低声反问着。

 “狠狠咬他一口,再用力给他一巴掌…”言语至此,秋若雨微怔了怔!

 “若你真的是她,方才我那般行事,即便没有一巴掌,她也会狠狠剜我一眼,而不是像你方才那般…”黯然喟叹一声,北堂凌仰头瞭望月空,神情寡淡:“是你的眼里的惊慌,了你的秘密!”

 其实,他没有说的是,从方才他为她抚平眉心的时候,他便已然从她的反应中知道,她非她!

 但是,她已非她。

 有些话,说与不说,都已然不重要了!

 “王爷!”

 凝着北堂凌黯然的神色,却迟迟不见他有所行动,秋若雨轻蹙了黛眉,轻声极轻:“夫人走了,您不去追吗?”

 “追?”

 眉宇轻皱着,北堂凌转身看着秋若雨,涩涩然轻声问道:“本王能追回她的人,可以追回她的心吗?”

 “…”面对北堂凌的问话,秋若雨缄默无语。

 即便,沈凝暄身在新越,她的心却还是留在燕京的。

 根本,就不在这里!

 “你知道,她忧思过度,昏之时,本王的心里到底有多痛吗?”微转过身,瞭望夜空许久,北堂凌终是失落声道:“她的人,留在这里,心里挂念的,却始终都是那个人…其实,那个人让她来新越,无非是为了让她安然度,可是结果呢?既然她的心,回去会痛,在这里也会痛,本王倒觉得,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王爷!”

 面色蓦地一肃,秋若雨在这一刻,看向北堂凌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敬重:“天下人都错了!”

 “什么?”

 北堂凌原本轻皱的眉宇,不瞬间紧皱。

 秋若雨娥眉蹙起,轻笑着开口:“世人都说,王爷心机叵测,但是在若雨看来,您却是天底下,最为至情至信之人!”

 “不!”

 北堂凌冷笑着,淡声说道:“北堂凌的至情至信,只对沈凝暄,至于他人…我仍然会暴,狠辣,不择手段!”

 北堂凌边的笑,很冷。

 他眼底的,却蒙着一层深深的霾。

 在这里,灯光昏暗,秋若雨看不清那层霾下的东西,只能轻叹一声,将沈凝暄的信取出,递到北堂凌面前:“夫人走时,曾说过,王爷太精明,想要骗过王爷太难太难,我本想着,怎么也能骗上一两,却不想才一便…罢了!罢了!这封信是夫人留给王爷的,若雨先行告退!”

 北堂凌眸深沉,却又复杂多变:“你说的对,发大水了,我只怕今夜要连夜赶到中州,这几里,你好好照顾自己!”

 接过秋若雨手里的信,北堂凌眸深邃如昔,心中情绪亦复杂多变,直到许久后,他紧皱了皱眉,伸手撕开了信封,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信上的内容。

 信上,沈凝暄代了她以秋若雨的‮份身‬离开一事,将独孤煜暂时托付于他,更与他表白了心迹,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在独孤萧逸的身边。

 她说,她不是个软弱的女人。

 不一定要男人来保护!

 反则,她也可以去保护自己的男人!

 哪怕,不惜任何代价!

 她还说,她终究负了他的一片深情,让他勿念,勿伤,勿追!

 当然,也不要去跟独孤萧逸通风报信…

 “勿念,勿伤,勿追!”

 轻轻的,呢喃着沈凝暄心里的话,北堂凌清冷一笑,再次抬眸仰望空中月

 这三个字,说着容易,但是做起来,好难…

 “王爷…”

 看着北堂凌紧握着信件的手,秋若雨蹙眉说道:“夫人是自己走的,您若

 不追她回来,可否要差人护送?”

 “金燕子的生意,如今在新越已经遍地开花,你今夜偷偷将她以你‮份身‬离开的消息,传给金价商铺即可!”

 北堂凌知道秋若雨的意思,但是他却并不担心沈凝暄的安慰,淡淡的,对秋若雨如此一言,他紧抿着薄看着她,淡声说道:“她是有福之人,福大命大,本王不保护,也自然会有人保护!”

 闻言,秋若雨不头雾水!

 如今,沈凝暄回去,是要瞒着独孤萧逸的,北堂凌不帮她,还会有谁帮她?!

 金燕子吗?!

 看着秋若雨头雾水的疑惑模样,北堂凌淡淡一笑,轻叹道:“这世上,除了独孤萧逸和本王,一定还有人舍得用生命去保护她,你照本王的吩咐去做,不会有错的!”

 ——独家发布——

 彼时,深宫之中。

 北堂航破天荒第一次,没有召后妃侍寝。

 身着一袭明黄的中衣,仰躺在空旷的龙榻上,他俊眸微眯,脑海中总是浮现秋若雨那张一直淡定,却在最后爆发的俏丽容颜。

 想到她从来穿的都是紫衣,他忽然翻转过身,对帐外的富贵问道:“明给朕准备件紫的长袍!”

 “啊?!”

 忽然听到北堂航的话,富贵微微一愣,但是很快便反应过来,然后忙不迭的点头应道:“奴婢遵旨!”

 听到富贵的问话,北堂航薄微勾着再次仰躺。

 静静的,凝视着明黄的榻顶,他俊美微拢着问道:“富贵,你说女人都喜欢什么?”

 “呃…”

 富贵思索了下,轻声回道:“无非是荣华富贵,金银珠宝什么的!”

 “俗!”

 怎么都没办法把金银珠宝和秋若雨联系在一起,北堂航哼声送了富贵一个俗字,会想到今她张嘴咬住自己手臂时的感觉,他轻挑了眉梢,抬手抚上手臂上的齿痕,眸光微微深邃:“她是世上最美丽无暇的璞玉,金银珠宝不适合她!”

 “呃…”

 听了北堂航的话,富贵咂了咂嘴,却是心思飞转。

 她?!

 谁?!

 回想到这两北堂凌的异样,再加上今之事,他心中一窒,旋即恍然大悟!

 恰在此时,见寝殿门外,有影卫出现,他眉头一皱,忙移步上前。

 须臾,他重返寝殿,在龙榻前站定,躬身禀道:“启禀皇上,方才影卫来报,秋姑娘连夜驾车离开了摄政王府,如今已经用王爷的令牌,出了京城…”

 闻言,北堂航正在‮摸抚‬着齿痕的动作微滞!

 心下一紧,他噌的一下坐起身来,直接掀起帷幔,沉着脸色起身下榻:“为何到了现在才报?”

 “这…”

 富贵看了眼殿门外低垂着头的影卫,不在心中暗暗发苦:“影卫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

 “蠢材!”

 没等富贵把话说完,北堂航已然伸手抓住龙袍,边走边往身上穿着:“传朕旨意,封锁水路,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她截下!”

 “是!”

 见北堂航是真的动力怒,富贵和影卫全都战战兢兢,急急忙忙领了旨,影卫已然转身离开。

 然,北堂航的动作却未停,在穿好龙袍后,直接对富贵说道:“备马,朕要亲自从陆路去追!”

 “可是…”

 看着已经离开的影卫,富贵脸为难道:“皇上…我们不知秋姑娘走的是哪条路啊?”

 闻言,北堂航不心中气极!

 狠狠的,赏了富贵一个暴栗,他沉思说道:“那就多派几个人去找,找到了立即给朕传讯!”

 ——独家首发——

 翌,新越的天,晴空万里。

 以陆路返回燕国的沈凝暄,本想着在一家酒楼用过早膳之后,便继续上路。

 但是,坐在酒楼之中用膳时,她却无意中发现了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

 她笃定那些人,不会是独孤萧逸的人。

 既然不是他的人,那么便只有一个解释了!

 心中黯淡,秋若雨的魅力,还真是无穷大,她不动声的用了早膳,在结账之后,便提着包袱下了酒楼。

 然,她下了酒楼后,才发现自己的马车前,早已前前后后围了不少人。

 这些人,衣着简练,全都整齐统一。

 看着沈凝暄出来,他们纷纷朝着她恭身,并有带头者出声说道:“姑娘的行踪,属下已经飞鸽传书给主子,最迟一,主子便会过来!”

 闻言,沈凝暄黛眉紧蹙了下,轻声问道:“你们主子是谁?北堂航吗?”

 北堂航的名讳,是帝王之名!

 在新越,根本就是忌!

 但

 是现在,沈凝暄却如此随意的唤着他的名字!

 然,守在马车前的影卫,在听到她道出北堂航三字的时候,却全都变了脸色!

 这…若放在旁时,那可是要杀头的。

 但是现在,怎奈上面有令,不得慢待了眼前女子,其中带头者,便只能低声下气道:“还请姑娘合作,不要让属下为难!”

 闻言,沈凝暄笑了。

 “人都说,双拳难敌四手,你们现在这么多双手,我还能怎么着啊?”颇为无奈的朝着众人摊了摊手,她认命的朝着马车走去:“我跟你们合作便是!”

 众人闻她此言,全都忍不住暗暗吁了口气!

 要知道,这可是皇上要的人。

 他们不敢动人家一,人家如若反抗,他们势必会束手束脚!

 终是,行至马车前,沈凝暄抬眸看了眼带头的影卫,然后轻松一跃,便上了马车。

 就在带头者准备上前,充当车夫时,却不期她身形忽地一转,直接在车辕上蹲‮身下‬来,手中银光一闪,便将一支银簪刺在了马上。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发狂般向前奔驰。

 众人始料未及,顿时人仰马翻。

 所幸小镇人口不多,马路却还算宽阔,驾马冲出重围后,沈凝暄一路向南,马不停蹄的穿过大半个小镇,手握缰绳在车辕上站起身来,她转身向后,见身后众人穷追不舍,旋即心思电转。

 抬眸之间,瞥见一家商铺,她黛眉紧皱,趁自马车上一跃,落地之时,在‮大巨‬的惯性下,她就地滚了两滚,快步进入商铺之中。

 “老板,你这里有后门吗?”

 沈凝暄气吁吁的进了商铺,沈凝暄一手提着包袱,一手捂着手臂,本想找个后门开溜,却不成想视线在商行中穿梭而过时,在柜台后方瞥见一道熟悉的倩影。

 娇颜陡地一变,她口便喊出了女子的名字:“金燕子?!”

 眼前之人,正是她曾经的情敌,燕国首富——金燕子!

 听到沈凝暄的声音,原本正在拢账的金燕子轻抬眸华,对上她略显狼狈的俏脸,金燕子娥眉轻颦,轻笑着问道:“我是该叫你秋姑娘,还是该尊你一声皇后娘娘?”

 闻言,沈凝暄微怔了怔,

 门外马蹄声至,她顾不得去问金燕子为何会知道自己的‮份身‬,而是有些焦急的四下又看了眼商铺,沉声问道:“先别管我是谁,姑现在被狗追,你这里有没有后门?”

 闻言,金燕子巧然一笑,不以为然的抬眸朝着二楼望去:“被狗追,你找什么后门啊?我这里有打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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