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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盛世宠妃

 作者:碧云天

 文案:

 通知:除了人名,故事和前期几个没什么关系,亲们就当新文来看好了。

 原太子李宸被废五年之后集结了兵士杀进了京城,着陷害自己的弟弟仁宗帝禅位,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顺道还抢了他的后妃。

 而作为新帝的宠妃,原本仁宗嫔妃的周若清表示,新帝无论下都很男人,比仁宗皇帝强上许多,她很足。

 内容标签: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宫斗

 主角:周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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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周若清藏在暗沉的柜子里已经二天了,饿的头晕脑眼冒金星的,实在是扛不住了,她虽然知道柜子外面的世界一副翻天覆地的景象,如同地狱里涌出来并且杀人如麻的叛军早就把皇宫给占据了,兴许出去就是一个死字,但是她现在继续呆着也活不过明天,不如干脆冒险一试,兴许还能有点运气?

 天气有点暗沉,乌云顶,太阳的被挡在后面,散发着微弱的阳光,周若清从柜子里的门里看到原本来整洁一新的内殿这会儿杂乱无章,被褥,碎掉的瓷器还有半开的窗棂,一切都显示这里被狠狠的洗劫过。

 周若清打了一个冷颤,都说叛军就跟强盗一样,一路上烧杀掠夺什么都干,自己要是遇到了…

 她还记得那天她坐在窗棂下梳头,宫女玲玉脸色苍白的跑了进来,嘴里说道,“主子不好了,今天早上城门一破,叛军已经打进皇宫里了。”

 周若清大惊失,“陛下和太后呢?”

 玲玉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怜悯,“主子,陛下和太后娘娘昨天夜里就从密道出了宫…,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主子你先藏到里面的柜子里,我去外面看看情况。”

 “你出去能顶什么事?”

 玲玉自信的笑了笑,说道,“主子,你知道我哥哥是旗手,这会儿这边了,他就算是要保命也肯定要先来找我的,我去找哥哥,他总是多些门路,然后看看怎么把主子救出去。”

 “玲玉!”

 周若清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可是很快玲玉就把她入了内室里的衣柜里,然后不由分说的就走了。

 就这样过了两天,也不见玲玉回头寻她,倒是她的寝殿却是被人洗劫过。

 至于为什么她的藏身处没有被搜查,其实也是运气,周清若住的这间水云间,距离正殿比较远,靠近御花园的方向,据说曾经是前朝宠妃的住所,里面的许多物件还是前朝留下来的,比如现在她藏身的这个因为漆上白漆和墙体的颜色几乎一样的楠木柜子,安置在架子雕花板的后面,镶嵌在墙体上,等闲人根本注意不到,当时她还觉得稀奇的,当然,这也是为什么玲玉会把她安置在这里的原因,隐秘‮全安‬。

 周若清既然决定出去那自然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动了动僵硬的‮子身‬起身轻轻的推了推门,可是意外的是没有竟然丝毫没有动,她又加重了力气推了推,可是还是打不开!

 忽然间她就想起来当时那叛军入内室的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这架子是不是紫檀木的?旁人就说砍一砍不就知道了?然后她就听到了木头崩塌的声音,难道说架子的柱子把门给在了?

 周清若脸色惨白,等着又试了几遍还是没有推开们之后就已经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塌了,然后住了柜门。

 委身在狭小,暗黑的柜子里,周清若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

 难道只能等着玲玉过来?

 周清若是那种平时一旦遇到难题就会十分冷静的人,这会儿她努力的让自己思路安静了下来,然后想着对付的方法,其实说来说去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喊人过来救自己,虽然可能会被叛军的人抓到,但是总比某一天称为腐朽的尸首被人找出来强不是?

 周清若想好之后就拼命敲门结果突然间按到一个突起的东西,然后…她就感觉柜子下面的板子突然间向旁边移开,来不及躲避的她直接滑了下去。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周清若只觉得砰地一声掉在黑乎乎的地里,股疼的都要开花了,可是这会儿她哪里有空想那个…,脑子都是自己到底来了什么地方的疑问和对未知的恐惧!

 半个时辰之后。

 周清若顺着地一直往前走,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她奋力的朝着那光亮而去,她一阵激动,然后顶开了木板子随即一个装饰华丽的房间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然后她看到一个年轻男人躺在猩红色的地毯上,手里握着酒杯,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你是谁?”

 周若清打了一个灵,反问道,“你又是谁?”她虽然品阶不高,但是好歹这宫里的人都是见过,可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人。

 男人抿嘴一笑,姿态洒的又灌了一口酒,“一个可怜人。”

 周清若看到男人眼底里的悲伤,忽然就想到了自己…,自从这皇宫被叛军所占,她们这些没有逃出去的嫔妃也不过是弃妃的命运而已。

 “原来你也是可怜人。”周清若忽然就觉得有点同病相怜。

 当然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对方的‮份身‬,可是别看他这么无礼的躺在地毯上,可是容貌清隽,举手投局之间尽是藏不住的高华和傲然。

 这是只有常年处于上位者的人才会有的,又加上他凌袜的颜色是黄…,周清若猜测对方可能是某位皇子,先帝一共十二个儿子,她却只见过五个而已,不论眼前人的举止还是容貌,都像是皇家的血脉,而且还是跟她一样被皇帝遗忘了没有遗弃逃走的某位可怜的皇子。

 至于以为皇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他自己的府邸,这事周清若听玲玉说过,自从京城被叛军围住,皇帝就把在京城还没封王的皇子都喊到了宫里,好像是说皇帝要禅位给某个皇子,这其实明显就是想要逃避责任的意思,可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周清若委婉的问了一句,“您是哪位殿下?”

 果然男子出一抹复杂的笑容,说道,“呵呵,一个被人遗忘了的皇子而已。”

 虽然男子没有说出自己谁,但是也跟周清若猜测的差不离了,她放下心来,遇到先帝的皇子总比遇到叛军强不是?

 这么一放松饥饿,口渴就就像是旋风一样的袭击了她,她见四周也没有什么茶壶什么的,房间又是凌乱不堪,把目光对准了男子手中的酒瓶,心一横,抢过男子手中的酒瓶子,厚颜无的说道,“给我喝两口,我已经两天两夜没吃没喝了。”

 这举动看似有些不合常理,但是细想也能理解,首先周清若并不是真正的古代女子,她是穿越过来的一缕现代灵魂,打心眼里根本就不屑什么‮女男‬大防之类的,所以没有见到一个男人首先想到的是能不能救助?而不是避嫌,这是其一,其二则是因为她已经快渴死了!

 一个频临死亡的人,哪里还有空想什么自己举动合不合适?

 就好像地震的时候在下面的人,很多会接了自己的喝解渴一样的,这种举动其实也不过是无奈之举而已,等着救出来,人们只会说感动他们的求生意志,谁还会在意喝没喝过

 男子看着周清若抢过酒瓶子就咕噜咕噜喝了起来,眼中闪过几分妖异的色彩来。

 “咳咳,这酒真辣。”周清若总算了解了渴,可是因为空腹喝了酒,立时就觉得头晕眼花的,扶了扶有点晕乎乎的头,说道,“你光喝酒,没有酒肴?”

 男子见周清若因为喝了酒,脸上浮现两朵红晕,让她原本苍白的肤增添了几分丽,如同盛开的海棠花一般的,十分的清新可人,心里想着,这颜色倒是好。

 “有牛,你要不要?”

 “要要要,多给我两块,我已经饿了两天了。”

 男子见周清若落落大方的吃着自己给的牛干,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想笑,多少年没有人敢这么对着他说话了。

 吃了几片牛,喝了半壶酒,周清若已经醉的昏昏糊糊的找不到北了,但是脑子里还是记得自己这会儿的处境的,她现在可是朝不保夕呢。

 “看你这边都没有人,叛军是不是撤了?”周清若看不出这里是哪个殿,但是见这么一会儿都没人进来,就忍不住问道,“或者是我们援军到了?叛军被打出去了?”周清若说道后面脸上带出几分神采来。

 年轻男子傲然一笑,问道,“你觉得叛军这么容易失败?”

 周清若想起现如今的局势来,顿时就萎了,当今皇帝就是一个草包,叛军来袭的时候根本不以为意竟然派了自己的侍卫为将军,调了五万人马去抵挡,然后就失去了先机,等着重新集结二十万大军过去的时候叛军已经直京城了,速度之快,战术之恐怖,简直就是难以理解,后来才知道叛军竟然和漠北的匈奴骑兵合力攻打,那匈奴是马背上的民族,又借了十万的坐骑给叛军,速度自然是极快的,正是兵贵神速最恰当不过。

 “哎,是我糊涂了。”周清若沮丧的低着头。

 其实这所谓的叛军皇帝这边人的叫法,叛军管自己叫正统,为什么?因为他们拥立的是原太子李宸。

 说起这位太子也是一把辛酸泪。从小失了生母,先帝怕他受了委屈亲自带在身边抚养,长大后果然是聪慧机,文武全才,后面的几个皇子跟太子相比简直就是宝珠对着沙子一般,无人能及,是先帝最心爱的儿子。

 只可惜太子的路并没有那么顺遂,中秋节的晚上太子和先帝的嫔妃有染,被当场抓,再后来又从底查出龙袍等物,先帝震怒无比,把太子囚在皇觉寺里。

 先帝因为这个事儿深受打击,卧病在,不到半年就崩驾了,然后新帝登基,再然后皇觉寺里太子也不知道怎么的跑掉了。等着在听闻消息已经是五年后,就是几个月前,叛军以树正统的名义把元原太子李宸推出来的时候,人们才意识到,原来他并没有死,而是集结了愿意拥护他的人来势汹汹的要来夺回他的皇位。

 叛军却把新帝说成一个为了皇位谋害太子的小人,先害了太子又害死先帝,真可谓罪大恶极。

 这样明确的为了皇权而来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离去?

 “那你知道原太子什么时候…荣登大宝?”只要是定下来登基的时间,宫内这种混乱就会结束。不过这话说完周清若就后悔了,不管怎么说眼前的皇子都是大周的人,自然是厌恶叛军的,她这话显然就是在给自己树敌。

 可是意外的是男子并没有生气,而是带着几分审视目光盯着她,说道,“你到不是个只坐在家中的涂脂抹粉的妇人。”

 这话潜在的意识再说周清若还是有些见识的,也说明他是一个察世事,遇事随机应变之人,在这样亡国的时候也不会轻视她这样一个内妇,只被悲伤仇恨环绕。

 周清若抱着头,这样会觉得不是很晕,她听了男子的话颇有点哭笑不得,但是心里也越发看着眼前的人顺眼,说道,“多谢殿下送食的恩德,我还要寻个人,实在无法在这里陪殿下了。”周清若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勉强给男子行了福礼,虽然她这一刻恨不得先躺在这里睡一觉再说,但是她心里还惦记着二天未见的玲玉,又加上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发现危险着自己站了起来。

 男子皱了皱眉,说道,“你醉成这样要去哪里?这附近可都是叛军。”

 周清若听了努力的睁开因为酒醉而蒙大眼睛,说道,“多谢殿下担忧…,但是我总不能坐在这里坐以待毙。”周若清说道这里语气一顿,甩了甩头尽量让自己口齿清晰,不要因为酒醉而大舌头,很是真诚的说道,“殿下也不必太过沮丧,我这里有一个愚见,也不知道殿下能不能用得上…,其实他们都说原太子殿下凶残,弑杀,但是我却觉得他并不是那样的人,如果真是如此,怎么能得辽王的拥护?要知道辽王可是大周有名的贤王,所以,如果殿下肯放‮身下‬段…,原太子殿下离开京城几年,正是需要帮手的时候,殿下何不借此立功?”

 要是往常周清若没有喝醉,也没有在这样绝境里,自然也不会这般随意把心里话说出来,但是这会儿毕竟不是寻常,再加上她是有恩必报的人,最后还是决心还下送食之恩,所以下定决心说了这番话。

 心里却想着这时代的男人真幸福,只要能屈能伸总是活路,她却是已经是烙上了仁宗皇帝嫔妃的印章,怎么也没办法身。

 男子看着周若清,目光渐渐的肃穆了起来。

 周清若知道听进去自己的话了,又补充着说道,“不是我说陛下不好,但是原太子殿下几个月就攻入京城要地,这是何等的气魄?而我们的陛下…前几还在想着禅位给哪个弟弟呢。”周清若一阵苦笑,孰高孰低两厢一比较就看出来了,所以这以后必然是原太子的天下了。

 “你觉得他很有气魄?”

 周清若因为醉酒而蒙的眼眸渐渐亮了起来,“对,值得依附!我不过是一个弃妃,最多是被送入庵里度过余生,可是殿下却是不同,你是男子,又没有得罪过原太子,何不寻个机会建功立业?总好过在这里借酒消愁强。”

 周清若说完就有点忐忑不安的看了眼男子,要知道她这话可是大不敬的话…,当然其实她也不是那么大公无私,心里也是有个私心,如果眼前的人真的听进去她的话被原太子看重,兴许能想办法给她以后铺路也说不准,总是结个善缘。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男人突然间朝着她笑了笑,如同破云而出的太阳,耀眼夺目的令人不忍直视,那样的丰神俊美,气势磅礴…身上自带着睥睨天下的傲然。

 她有些看呆了,听到了砰砰的心跳声。

 门外站着两个穿着甲胄,佩刀的年轻男子,离他们十步远的院子里则是一对肃杀的威严兵士把手。

 两男子中,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听到周清若的话再也忍不住了,说道,“什么七八糟的,这娘们,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么跟殿下说话。”说完就要冲进去。

 另一个剑眉的男子却是不言不语的拔出刀挡住了他的去路,冷着脸说道,“大个儿,殿下说了这会儿谁都不见,你想抗命?”

 “佩宁哥,殿下那么说是因为怕我等看见陛下犯病时候的失太,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这小娘们不知道怎么进去的不说,还这样胆大妄为,说不定是那狗皇帝的细,我总要进去教训教训她!”

 佩宁心里狠狠的骂了两句,想着这个杨虎虽然他兄弟,但是不得不说在有些事儿上还真是个木头疙瘩,殿下从小刻苦练武,是得过名师提点的,身手不弱,等闲人都不是对手,更何况对着一个弱女子?

 要知道自从抓那件事之后殿下对女子避如蛇蝎,别说呆这么长时间说话了,就是近身都受不了,所以殿‮身下‬旁伺候的没有女人。

 能不声不响的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聊了起来这说明什么?

 说明殿下另有打算!他们现在进去不是没眼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我还是写不了重生,设定癖在作怪啊啊啊啊啊。

 老实的写的穿越女了。

 就是这次男主跟以前不太一样,是个残暴的郡主,只有我家女主能顺…,这种感觉好像养了一只随时炸的小狮子一样滴。

 第 2 章

 玲玉看着自家主子被左将军陆佩宁送入了曾经是皇后的寝殿,如今是关押所有嫔妃的九华殿内的时候又是惊喜又是有些不知所措。

 惊喜因为心心念念的人安然无恙,不知所措是因为不知道周清若会和陆佩宁在一起。

 玲玉自然知道路陆佩宁这个人,和原太子李宸从小在宫里一起读书,是他的陪读,他哥哥就非常崇尚他,说他虽然出身高门,但是并没有那些纨绔之气,有勇有谋,以后必然不俗,五年前原太子李宸在皇觉寺失踪那晚也跟着消失了。

 陆家人寻了许久,最后不得不对外宣布说是病死了。

 现在看来并不是走失了,而是跟随原太子而去,兴许从皇觉寺把人救出来是这个陆佩宁的手段也说不定。

 玲玉虽然心思万千,但是看到周清若也顾不得其他冲了过去,握住她的手问道,“主子,你是怎么过来的?”

 周若清原本还担心玲玉,正如陆佩宁说的那般这会儿见她好好的呆在这边,心里很是高兴,安抚的握住她的手,说道,“要多谢陆将军。”说完便是回头弯对陆佩宁行了福礼,很是真挚的说道,“谢过陆将军。”

 陆佩宁从容的受了礼,说道,“那末将就先行回去复命了,周昭仪要是有事可以叫人去御宝殿来找我。”如今原太子李宸就住在御宝殿里,而周若清刚刚也是被陆佩宁从御宝殿里送到这边来的。

 等着陆佩宁消失在门口玲玉迫不及待的问道,“主子,你怎么会和那个陆将军在一起?”

 周清若到捏了捏因为宿酒而发疼的太阳,无奈的说道,“先进去吧。”陆佩宁走的时候特意吩咐安排周若清主仆住在九华殿内的一个厢房里,如今宫内所有的嫔妃都在这九华殿里,十分的拥挤,陆佩宁的做法倒是让周清若少了和别人挤在一起的痛苦。

 玲玉知道这事情不简单也不多话 ,顺从的去给周清若倒了一杯清水随即又看她一副头疼的样子赶忙上前给她拿捏,随即皱了皱眉眉头担忧的说道,“主子身上怎么有酒味?”

 周清若想起昨天的事儿就觉得就跟做梦一样的,先是被困在柜子里,然后突然间就发现了柜子里有密道,在然后从里爬出来然后遇到了个年轻男子,原本以为是哪位倒霉的皇子,结果竟然是原太子李宸!

 事情巧的就跟老天爷特意安排的一般。

 不过,也不能怪她认不出来,谁能想到原太子李宸会像一个醉汉一样躺在地毯上喝酒,要知道他如今可正式意气风发的时候,马上就要称帝了不是!再加上那屋子里糟糟的像刚刚被洗劫过一样的,她就更加认不出来了。

 好在自己虽然因为喝醉的缘故多说了一些话,但总归不是辱骂原太子李宸的,周清若想起元太子李宸带着复杂眼神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就一阵阵的心虚。

 但是想着原太子李宸竟然还会派自己手下的将军来送她,也算是一种表态吧?起码自己并没有得罪他不是?

 玲玉听着周清若的遭遇,惊愕的张着嘴,“主子,你的意思是咱们那柜子里有个密道是通向御宝殿的?”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狠狠的拍了拍脑袋,说道,“我想起来了,前朝的时候那御宝殿是皇帝的寝宫。”

 这种事要是放到叛军入宫之前知道了,周清若和玲玉两个人总是要津津乐道的八卦一番,肯定是皇帝觉得挖个密道更容易见到佳人…,又或者是这位佳人有什么隐疾不成?但是这会儿根本就没心情说这个了。

 玲玉说道,“主子都那么说了,太子殿下都没有生气?阿弥陀佛!”玲玉朝着外面拜了拜,眼角含泪的说道,“真是菩萨保佑!”玲玉就把这几天的外面的发声的事情给周清若说了一番,随着她的话语,周清若的神情渐渐变得肃穆。

 “第一个冲入皇宫的是匈奴的骑兵,见到漂亮的女子就…,但凡身上的金银首饰,甚至是耳坠子都要抢下来,有个匈奴将领还看上了贤妃娘娘说是要带回漠北去…,当时奴婢把身上的饰品都摘了下来藏了起来,又用泥巴把脸涂黑了,只是跟着人跑到了正门又看到一对匈奴兵冲了进来,骑着马,不管地上是不是躺着人直接骑着过去。”

 “奴婢被惊吓的人群挤倒在地上,身上着人,只觉得千斤重一般不过气来,两眼发黑就昏了过去。”

 玲玉说道这里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奴婢想着自己死了不要紧,主子还等着奴婢去救呢。”

 周清若握住了玲玉的手,很是自责的说道,“我当时应该跟你一起走。”

 “不不,要是那样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现在我们不都是活的好好的?”玲玉说道这里出一个笑脸来,“再后来有人就把奴婢叫醒了,原来是后面跟过来的辽兵,辽兵倒是要和善些,给我们吃饭,还找了个大夫看病,后来就把我送到了这里来,但是不许我们出去,奴婢心里火急火燎的…但是又出不去,后来听到那辽兵说匈奴兵早就撤了出去,皇宫里已经不让抢东西了,奴婢这才安了心。”玲玉说道这里目光闪烁。

 周清若知道这事有事,问道,“怎么回事?”

 玲玉,凑到周清若的耳边说道,“奴婢被关进这里第二天就看到皇后娘娘还有太后娘娘被送到了这里来。”

 周清若初听有些诧异,不过回想起原太子李宸看似放不羁,但是冷峻如刀的目光来,想着那样一个人高深莫测的人,既然能几个月就冲进京城来,那自然也不会放过仁宗帝,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候放他逃走?“陛下也跟着一起被抓回来了吗?”周若清虽然知道仁宗帝逃走肯定轮不到带着她,可是当时听后还是觉得难过的,要说原因只有一个,她夫君是这样一个草包的皇帝,当然更多的是对自己以后命运的担忧。

 玲玉点头,指了指正殿的方向,“皇后娘娘一直在哭。”

 就像是印证玲玉的话一般,正殿内又想起若有似无的哭声,周清若想起仁宗皇帝对这位有着倾城之貌的皇后评价来,牡丹花一般的姿容,大小珠玉落盘一样的声音,就是哭着也让人无限怜惜,心里想着…,仁宗帝这会儿听到皇后的哭声是不是也会和以前一样怜惜不已?

 周清若想起皇后张氏数次给自己的难堪,心里竟然有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讥讽。

 正在两个人说话这会儿有个穿着豆绿色比甲的宫女走了进来,她头抬的高高的,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容,说道,“周昭仪,皇后娘娘叫你过去说话。”

 周清若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在玲玉担忧的目光下,整了整衣服跟了出去。

 自从她入宫之后一直深居简出的,皇后住的九华殿也只有每个月给请安的时候才过来,所以对这里还是陌生。

 当初她刚入宫,那些想讨好仁宗帝的人就说她琴技无双很是奉承了一番,周清若穿越到古代之后受到正统的淑女教育,对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又加上天赋出众,十几年下来到真是练就了十分出众的琴艺。

 仁宗皇帝是个十分推崇风雅的人,听了很是感兴趣让人招了周若清进去献艺,没有想到这却惹怒了皇后,谁都知道皇后号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十足的才女,这会儿来了一个比她琴艺好的算是什么事儿?拆她的台?

 好在周清若知道藏拙,十分的功力只出了五分,仁宗皇帝自然十分的失望,也就失了兴趣,但周清若却高估了皇后的心,就算是这样皇后也不依不饶的把周清若看成了眼中钉,为难羞辱了好几次。

 如此就算是周清若不想惹是非,对皇后实在喜欢不起来。

 现在周清若好容易九死一生的保命出来,皇后却突然传召?周清若可不觉得皇后实在关心自己,她倒是觉得可能她是被原太子李宸身旁最看重的左将军陆佩宁护送进来有关,毕竟自己一个后妃和叛军扯上关系有些说不清。

 不过转念一想,周清若的板子又硬了起来,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她一个统领后宫的皇后不作为只知道跟着皇帝逃跑,现在被抓回来了,如此还有什么理由质问她?再说现如今皇后可不是以前的皇后了,兴许马上就变成了前皇后了,呵呵呵。

 就这样带着几分恶意情绪周清若走进了皇后住的主殿。

 虽然已经落魄了,九华殿还是和以前一般奢华有序,皇后张氏坐在厅堂内的太师椅上喝茶,梅花粉彩的官窑茶杯里花茶香味似有若无的飘散了出来,周清若忍不住想着,现如今这许多嫔妃宫女关在九华殿里,许多人连饭都吃不上,皇后却依然是不改自己的奢华,心里又带出几分不屑来,只是面上不显,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皇后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她进来一般头也不抬的喝茶,直到周清若腿有点麻,才抬眼看了看周清若说道,“起来吧。”

 结果等着看周清若皱巴巴的衣服,很快的皱了皱眉眉头,说道,“周氏,你这般不洁的来见我,可还记得自己大周的后妃?到底有没有体统?”

 周清若气的肝疼,脸上却是不显,温顺的笑了笑,说道,“娘娘有所不知,如今外院里别说是洗漱了,就是连喝的水都不够…,要不娘娘赏我一桶水回去先擦擦脸再过来?”周清若历经几天的磨难,身上自然不可能整洁如新。

 皇后一下子就被周若清软中带刺的话给的脸色铁青,只是想反驳却是说不来什么,要说赏她水,自己也不够用的,叛军将九华殿里唯一的水井被辽兵堵上了,说是怕人跳井,每天吃的水都是叛军从外面送进来的,数量有限,自己也不过勉强洗了一次澡而已,哪里有多余的给她?

 只是要是不给就显得自己刚才自己训斥的有些不近人情了,这会儿大家连水都喝不上,你还奢求什么整洁不是?

 皇后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正是心里堵得慌的时候,一旁的女宫笑着说道,“娘娘,你叫周昭仪过来不是要问问宫外的事情吗?这会儿见到周昭仪安然无恙心里太高兴了吧?”随即朝着周清若和善的笑了笑,“昭仪不知道,宫里有变,娘娘可是很担心几位。”

 皇后有了台阶,赶忙顺着就接话说道,“正是,你说说现在宫里是什么情形?”随即语气突然又变的尖锐了起来,“听说你是被陆佩宁送过来的?”那看着周清若的目光里闪烁着如冰一般的冷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赶上进度,可能会一天两更也说不准…总归放心跳坑吧,这次真的定好了,认真脸。

 第 3 章

 周清若心想果然来了。

 “那个送我过来的叛军将领叫陆佩宁?”周若清脸上出几分懵懂无知的神色来,“我不知道,就是路上遇上的,咦,娘娘怎么知道他叫这个名字?难道娘娘认识叛军不成?”

 什么叫倒打一把,指的就是周清若这番话。

 你一个锁在后宫里的皇后怎么知道一个叛军将领的名字?这不是有很奇怪吗?

 皇后张氏然大怒,她就知道周清若这个女人不会好好的说话,别人都说她对周昭仪太过苛刻,可是谁知道这个周昭仪话总是绵里藏针十分的让人不快,现在这话的意思有点暗指她和这个陆佩宁有些牵扯不清了。

 这可是十足的侮辱。

 “周昭仪,你大胆!我是问你怎么和叛军将领牵扯在一起,你却这番答非所问,到底意如何?”

 周清若却突然哭了起来,捂着脸说道,“娘娘,妾说错话了,妾这几在宫里担惊受怕的,既无人给妾送吃的,也没有人给妾说外面是什么情形,妾十分的慌乱,脑子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娘娘大人有大量就绕过妾吧。”

 就像是周清若猜测的那般,太后和皇后关在一处,太后‮份身‬尊贵皇后娘娘自然要把自己住的东厢让出来,所以肯定歇在这边,在这处境尴尬的时刻,一切以息事宁人的作风为准则的时候,听到她的哭声自然不会无动于衷,不过片刻果然就派了个姓王的嬷嬷出来,问道,“这又是怎么了?太后娘娘在午歇。”王嬷嬷脸上带着几分不悦的看着周清若和皇后两个人。

 不等皇后开口周清若率先哭着说道,“王嬷嬷,你要让太后给我做主啊,我不过就是被叛军送入了九华殿里,娘娘就抓着我问那送我过来的人是谁,我一个妇人只想着低头避嫌,连叛军将领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要如何知道?”

 待王嬷嬷听了事情的经过,心里很是不悦,这个皇后怎么就这般的拎不清?太后娘娘早就说现在要小心行事,不要让对方抓出什么把柄来,结果这个皇后不说笼络人心,竟然还有心思闹?倒是自己人跟自己斗上了,她还以为如今这里是她的天下?

 王嬷嬷客气疏离的对着皇后说道,“皇后娘娘,太后喊你进去呢。”随即又带着几分同情对着周清若说道,“你受苦了,先回去歇着吧。”

 皇后本想找周清的茬儿,结果被她得吃了个软钉子心里快气死了,看着周清若的目光就像是啐了毒的刀子一般的,周清若却是一副柔弱的样子只当没看见,心里却想着,你还当自己是以前的皇后?我只能唯唯诺诺的?

 ***

 等着周清若回去,玲玉紧张的问了半天,知道有惊无险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娘娘可千万别让人知道你和原太子在一个屋里呆过。”

 “我知道。”周清若出疲惫的神色来,想想这几天可真是惊魂不定,先是经历了叛军入皇宫的洗劫,再后来就狗屎运的遇到了原太子李宸,喝醉后胡乱说了一通结果还没有被定罪被送了回来。

 以为能松一口气,结果刚才又被皇后叫去问话,步步惊魂。

 “主子你累了?在这边睡一觉吧。”玲玉给周清若铺了,周清若实在累及顺势就睡了过去。

 等着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时分了,周清若恢复了几分精神,玲玉用小碗水了帕子给周清若擦了擦脸开始说起九华殿里的事情,“叛军每天往九华殿里送三十桶水,分到每个人头上不过几碗,可是皇后娘娘身旁的许宫女说太后娘娘‮份身‬尊贵怎么能不洗漱?就把水都收走了,其实谁都知道知道许宫女不过是狐假虎威,到底是太后要梳洗还是连带着皇后?呵呵,这样最后轮到每个人的时候只剩下一碗水,主子你就忍忍。

 这件事周清若也知道,不然也不会在之前皇后问话的时候用这件事把皇后给堵回去,说道,“我躲在柜子里的时候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又想着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跑出去?心里十分的而后悔…,谁知道你我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说话,这就够了,能安然的活着就好。”

 玲玉听了红了眼睛,‮劲使‬儿的点了点头说道,“主子说的对。”

 “好了,那你哭什么?擦擦眼泪。”周清若笑着给玲玉递了帕子,又噗嗤一笑,说道,“这下也不用擦脸了,用泪水都洗过了。”

 “主子!”玲玉忍不住娇嗔的喊。

 周清若哈哈大笑,玲玉也忍不住抿着嘴跟着笑了起来,这么一闹刚才的伤感就一扫而空,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

 到了饭点,玲玉端着食盒进来,不过是两碗菜汤和馒头,周清若折腾了好几天,这会儿才能吃上饭,也不在乎饭食简陋,吃的十分的津津有味。

 玲玉见周清若吃的香甜,把自己那块馒头推了过去,笑着说道,“奴婢中午吃了许多,这会儿还不饿,主子你多吃点。”

 “一人就一个馒头,你给我自己又吃什么?”周清若把馒头又推了过去。

 “娘娘,奴婢真的不饿。”

 “叫你吃就吃。”周清若难得板着脸说道。

 两个人推搡之间忽然就听到了玲玉吃痛的叫声,周清若突然间睁大了眼睛,她扯开玲玉身上的外衣,结果就看到触目惊心的伤口横陈玲玉的口,“这是怎么回事?”

 玲玉出几分惊慌的神色来,勉强笑了笑,从周清若手里抢过衣服系上,说道,“主子,就是我跟你说当时被人在下面伤到的。”

 周清若却突然觉得十分的愤怒,颤抖的喊道,“到了现在你还想骗我,这明明就是抓痕,是不是那些畜生对你…”

 “主子!你别说了。”玲玉突然间就像是受不住一样放声大哭了起来,“我说,我都说,主子求求你救救我哥哥。”说完就跪了下来。

 “你哥哥怎么了?你不是你没遇到哥哥?”

 “那是我怕主子担忧。”

 周清若是那种越是遇事就越发镇定的人,这会儿却是稳住了心神,说道,“别哭,先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其实找到了哥哥,哥哥说他认识几个叛军的人,都是以前的旧相识,但是这早上头一个攻进来的是匈奴兵,出主意说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着辽兵进来接管皇宫就好多了,结果去找娘娘的路上就遇到了匈奴兵,他们想到对我施暴,哥哥拼了命阻拦。”玲玉说道这里哽咽的几乎说不出来,得周清若盈泪于睫,很是心痛,也跟着落下泪来。

 玲玉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那些匈奴兵见哥哥很是有几□□手就说要跟哥哥比试,如果赢了就放过我。”

 “那些畜生刚开始是一对一,再后来直接三个人一起上,我哥哥憋着一口气才没有输,那些匈奴兵见这样都赢不了,干脆就言而无信直接抓起我要对我…,我哥哥气红了眼就把那三个人都杀了,我当时就晕过去了,等着醒过来的时候有个辽兵的人过来说让奴婢过来伺候娘娘,奴婢就跟着过来了。”

 “那你也是刚来这不久?”

 玲玉点头,“他们都说我哥哥被那些匈奴兵抓走了,已经是凶多吉少了。”玲玉说完就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周清若起身把玲玉扶了起来,说道,“你别急,我想想,肯定有办法。”

 玲玉渐渐歇了哭声,理智也回到了身上,她咬牙说道,“主子,我刚才是一时糊涂,主子如今处境尴尬,如何能救我哥哥?”玲玉越说道后面语气里带着颤音,说道,“我哥哥也是命该如此,当时已经被匈奴兵打的不行了,说不定现如今已经是…”说道后面竟然是语不成句。

 周清若自然见过玲玉的哥哥,那是一个长的十分清俊的少年,每次见到她都会低着头害羞的不敢说话,因为在大西门当旗手,平时没少帮着跑腿,也算是半个她的人,不管于情于理对方现生死未卜,她总是试一试。

 可是现在要怎么帮那个人?

 她原本和宫中的德妃要好,要是平倒是可以找德妃求一求,可是现如今宫里却是今非昔比了,她原本能找得到的人都用不上了。

 忽然周清若的脑子里浮现陆佩宁走之前说的话来,“要是有什么需求就叫人跟我说一声。”她当时只当做客气话,可是现在想来就算是客气话她也要厚着脸皮求一求了。

 毕竟人命关天不是?

 想到那样一个少年就这么悲惨的死去,不过就是为了护着自己的妹妹,周清若就憋得难受。

 当然如果玲玉兄妹两个人不管她的安危直接从宫门出去也不会遇到匈奴兵,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自己,到了这时候她能摘出去不成?那她就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人。

 不管怎么样总是要尽力试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有修改,亲们可以重新看看,然后我看看晚上还能不能在更一章。

 这次女猪脚和以前不太一样,比较刚强,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至于男主那也是一个暴君,o(╯□╰)o

 第 4 章

 屋内歌舞升平,原太子李宸坐在上首,旁边则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目光如鹰的男子,这个男人就是匈奴年轻可汗冒顿,两个人时不时说着笑话,捧着酒杯,左右两边则个坐着匈奴和辽兵的将领,或者饮酒闲聊,或者和怀中的女子调笑,气氛显得暧昧和靡靡。

 冒顿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兄弟,我下属送了我一个舞娘,我瞧着不错,让她跳一曲?”

 李宸目光微闪,朗的一笑,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冒顿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过一会儿场中就走上了一个穿着粉纱舞女,身材窈窕,面容秀丽,有别于一般的舞姬,身上竟然带着几分矜贵的气韵来,一旁的几个辽兵见了,脸上都出几分复杂的神色来,太子李宸身旁的侍从小声对着李宸嘀咕道,“殿下,是仁宗帝的贤妃。”

 李宸挑了挑眉,显得毫不在意。

 自从贤妃出场开始冒顿看似在瞧着跳舞,其实却暗暗关注着李宸的表情,这会儿见李宸面色如常心里却是带出高兴来,想着自己的军士乌维说什么别看李宸在漠北的是偶跟他称兄道弟,一旦得了皇位就会翻脸不认人,他这是养虎为患。

 他就说那试试看好了,他们汉人不是最讲究伦理道德,攻城的可以不折手段,但是一旦坐稳了位置就得需要安抚人心,自然就不能随意而为,他就霸占了皇帝的妃子看看李宸的反应,看看李宸到底是要名声还是要兄弟情。

 这会儿见李宸毫不在意,冒顿心里就十分的高兴,用一种你真多余的目光看了眼坐在下首的乌维,乌维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循规蹈矩的样子,心里却是想着…可汗虽然讨厌他这么做,但是为了匈奴的未来他却不在乎,再说就这样又怎么试出李宸的心境?

 好戏才开始!

 乌维暗暗的拍了拍案桌,坐在乌维旁边的那将领垂下眼睑狠狠的喝了一口酒,随即站了起来醉眼离的朝着贤妃而去。

 “真是个美人,就是这衣服穿的有点多。”然后狠狠一撕,硬是把飘逸的裙角撕出一大片来,让贤妃秀美的‮腿大‬暴在人前。

 贤妃本就是忍辱负重,这会儿见到匈奴将领的丑态终于忍受不住呜哇一声哭了出来,随即朝着原太子李宸望去,哭诉的喊道,“太子殿下,救救我。”

 “你是谁?我凭什么要救你?”太子李宸傲慢的说道。

 那匈奴将领见李宸这本冷漠无情胆子又大了起来直接搂住贤妃的身就要亲吻,贤妃终于忍不住不住,整个人开始崩溃,撕心裂肺的喊道,“我是贤妃王氏,我父亲是王伟成,太子殿下不记得了吗?”

 李宸依然动于衷。

 而一旁的人们则带着‮奋兴‬的目光看着贤妃,贤妃似乎自己这会儿不过赤身体的站在这里…,她悲愤而泣,心里涌出‮大巨‬的恨意来,喊道,“你算什么太子,你不过就是曾经想要弑君夺位的畜生而已!也怪不得先帝会废了你!”

 太子李宸的脸色陡然变,碰的一声把酒杯丢在猩红色的地毯上,他站起来一步步的朝着贤妃而去。

 “我当然记得你父亲王伟成,当时废太子的第一本折子还是你父亲上的。”原太子李宸面容冷峻如刀,说道,“至于父皇,到底是怎么死的?恐怕你的好夫君应该更清楚。”

 贤妃脸色陡然一变,不过很快又出几分渴望的神色来,急切的说道,“太子殿下,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如今我一国的贤妃被匈奴将领侮辱,殿下就无动于衷吗?那些匈奴兵终究不过是外蛮人,殿下可是与他们不同,是读过圣贤书的。”

 李宸心里惋惜的想着真不愧是王伟成的女儿,倒是有几分审时度势的聪慧,只可惜现如今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循规蹈矩的太子李宸了,他现在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复仇者!

 冒顿听到那女子说匈奴是蛮人的时候脸色一变,正想说话却看到李宸毫不怜香惜的拽住贤妃的头发,让她不得不朝着他指的的地方看去,李宸傲然的说道,“这些你口中的蛮人就是在我危难之际救我一命的恩人,是我的李宸的兄弟!”

 冒顿顿住,一旁的匈奴将领们也都看着李宸。

 “当初你的夫君仁宗帝陷害我的时候,那些所谓的正义又在哪里?也只有你们口中那些所谓的蛮人,我的兄弟冒顿可汗不顾我通缉的‮份身‬将我护在部落里,和我同吃住,赤诚相待!”李宸说道这里目光凛冽,似乎还有水光带浮动。

 冒顿一愣,看着李宸目光闪动,神色也渐渐变得凝重。

 “我们一起经历生死,一起睡蒙古包,是我可以想性命相托的兄弟!现如今还帮着我攻入京城为我夺取属于我的东西。”

 冒顿的心情顿时就激动了起来,豪气万丈!

 这就是他的兄弟!

 他想起当初自己决定不顾大周的通缉把这个人护在部落的时候父亲说的话来,这就是草原上一头苍狼,以后必然会成为一个了不得人物,你要么就把他当做真正的亲兄弟一般的,毫无芥蒂的对他,尽所能的帮他,他以后只会感激你,可保我们匈奴百年的繁茂,如果你做不到就现在杀了他!

 他们匈奴人欣赏勇士,而李宸抛开原太子的‮份身‬确实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勇士,他实在是下不了手。

 而如今就像是父亲说的那般,他成为这样一个了不起的人,是大周朝的皇帝。

 冒顿被自己刚才产生几分怀疑的十分愧疚,又见李宸隐隐带着几分期盼的看着自己,心里顿时就生出几分热血沸腾的心情来,起身朝着李宸走了过去,两个人手很快就握在了一起!

 不知道场中谁喊了起来,“殿下万岁!冒顿可汗万岁!”很快这些呐喊声就此起彼伏的,让屋内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这会儿无论是匈奴将领还是辽兵的将领都生出都沸腾了起来,曾经彼此之间的间隙似乎也在这一瞬间消失,有的不过是兄弟兵一般的感情。

 在众人欢呼声中,李宸结果侍从递过来的酒杯对着冒顿致敬,说道,“致我的匈奴兄弟!”

 冒顿也结果酒杯,眼中出十分亲昵的激动的神色来,喊道,“致我的汉人兄弟!”

 两个人一饮而尽,杯子掉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可是无人去管,这会儿冒顿和李宸挨在一起,相视一笑,放出朗的笑声,似乎可以震动这殿门。

 贤妃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想起太后吩咐她偷偷离间冒顿和李宸的感情来…,现在想来却是失败了,她知道她完了,如果以前冒顿看着自己还有几分姿兴许留在身边,现如今则是为了李宸的兄弟情义杀了她…

 而另一边同样有个人心的苦涩,那就是冒顿的军师乌维,他忍不住想着这个李宸可真是不简单,做决断的时候杀伐果决好不拖泥带水,煽情的时候却是也是毫不手软能屈能伸,真乃人中龙凤,他们可汗被李宸笼络住心甘情愿的赴汤蹈火也是情有可原。

 要知道现在是多么好的机会?他们十五万的骑兵可是在汉人的首府里!可是冒顿却是一点也没有私心,这才让他生出几分想要离间两个人的计策来,可是现在看来…哎,算了,想来李宸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虽然有他在,他们匈奴入住中原无望,但总归是算是友好的睦邻了不是?

 酒宴结束之后原太子李宸就让人把几个箱子搬了进来,等着打开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闪的人眼睛疼,那些匈奴将领们果然都出几分贪婪之

 原太子李宸对着冒顿说道,“银子我已经备好了,这只是一部分,剩下的都在仓库里,你们随时都可以拉走。”让匈奴出兵自然不是白帮忙的,原太子李宸许诺冒顿愿意出二十万两的银子,当然还有洗劫皇后时候的不干涉。

 倒是在皇后这些匈奴将领们搜刮了多少好东西那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憎恨仁宗帝的原太子李宸来说,这就是羞辱仁宗帝的另一种方式,不在乎名声,也不在乎以后的人怎么看他,现如今他只想怎么惬意就怎么报复。

 “哈哈。”冒顿狠狠的拍了拍原太子李宸的肩膀,说道,“动作可真快,想让我赶紧走?”

 “怎么会?你总要参加我的登基大典。”原太子李宸颇为感触的说道,“二天后就加冕,你一定要留下来参加。”

 冒顿其实也知道该走了,可是这汉人的地方美人多,食物精美,卧舒适,呆的实在是舒服,不过这会儿看到银子也知道时间差不多了,汉人的地方再好那也是不是自己的家,辽阔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草原才是他的归属。

 “好兄弟。”冒顿举起了酒杯,语气里颇为担忧,“我走了…,你有信心?我可是知道仁宗可是还有许多支持者。”

 一旁的端木南听了心里别扭,腹诽着想,你们匈奴兵是厉害,但是我们辽兵难道是草包不成?当时殿下说要快攻,这才借助了你们的骑兵,你们还真当自己了不起?

 不过这话他只敢想想却不敢说出来,在抬头一看,李宸傲然的笑,身上带着睥睨天下的气魄,让人在他面前都忍不住俯首称臣,的端木南眼睛里出几分灼热的崇敬来,他听到李宸说道,“你的汉人兄弟可不是那样无能的人。”

 “哈哈,好好,有气魄!”冒顿和李宸连干了好几杯,又说了许多从前的事情,直到天空泛白才被侍从扶着回了房间。

 两个人知道这一别在相见就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后了。

 端木南眼睛走到了原太子李宸暂时居住的御宝殿的时候看到门口的陆佩宁带着一种冰冷的目光看着他。

 “别这么看我。”端木南被看的很不自在,忍不住搔了搔头。

 陆佩宁冷着脸,说道,“殿下屋里的女人是你安排的?”

 端木南不敢直视陆佩宁,不过声音却是中气十足,“是我,那又怎么样?殿下总不碰女人,难道他还真喜欢男人不成?”

 “你个死木头!陛下发了好大一顿脾气,直接把人从窗口丢出去摔死了。”陆佩宁扫了眼端木南厉声说道,“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还不知道?”是的,原太子李宸什么都好…唯独一样,这些年来身边别说是女人了,身旁连个母的蚊子都没有,随身伺候的都是小厮,就是衣服也要小厮来做,的陆佩宁苦不堪言。

 至于原因那也还得从五年前原太子李宸被抓的事情说起,据说他当时光溜的和先帝最喜欢的小妃子睡在一起,然后被一堆人观看,从那时候开始原太子李宸就有了心病,第一个自然就是对女人敬谢不,第二个自然是那个所谓的病,就是狂躁症。

 一旦犯病,轻则摔东西愤,重则则会疯狂的杀人,这种时候陆佩宁和端木南就会死死的守着原太子李宸。

 比如那天周若清偷偷潜入的御宝殿的时候正是原太子李宸犯病的时候,这也就说明为什么屋内像是遭过洗劫一般的,而太子则像颓废的像是一个被遗弃了的皇子。

 “我知道,不过我儿子都这么大了,殿下连个子嗣都没有。”端木南红了眼圈,“以前那是因为大仇未报,现如今不一样了,那个狗皇帝还不是我们说怎么整就怎么整?佩宁哥,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情?”

 “我比你还希望殿下的病能好,可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一点我们谁都帮不上。”陆佩宁当时跟着原太子李宸走的时候抛家弃业,真可谓忠心耿耿,端木南一直都很佩服他,这会儿听到这话不自在的把头低了下来。

 四周散发着诡异的安静,好一会儿端木南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你觉得那个周昭仪怎么样?”

 陆佩宁心口一跳,“你在说什么?”

 端木南眼睛里有着精明的光芒,“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这些年谁还和殿下呆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过?这也不是你当时让我不要去教训那女人的缘故吗?”

 端木南有时候只是太过直,但是不等于他脑子有问题,要说起动脑子,他也是个中有细的人。

 “不要假惺惺了,你要是真没有感觉,会那么客客气气的把人送回去?你当时肯定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陆佩宁目光复杂的看着端木南,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是仁宗皇帝的嫔妃。”

 “那又怎么样?”端木南无所谓的抬着头,“只要殿下想要,我端木就是拼死也会为殿下挣下。”随即挑衅的看了眼陆佩宁,说道,“怎么?现在回到京城了,你的胆子就成了老鼠的?你以前抛家舍业跟着殿下的气魄呢?”

 这后面的话或多或少有点将法的意味,可是陆佩宁发现,自己竟然拒绝不了。

 ***

 周清看着陆佩宁凝重的脸色很是忐忑不安,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很麻烦?”

 陆佩宁毫不犹豫的点头,脸上出几分对强者的欣赏来,“你那位宫女的哥哥可真是好身手,竟然以一敌三杀了京泰部族长的儿子柯克木。”

 周清若脸色一沉,陆佩宁这话就是在告诉他,死的人‮份身‬不简单,不可能轻轻松地摆平,她想起那些匈奴兵嗜钱如命的子来,赶忙说道,“我可以付银子,我身上还有二千两的银票,还有首饰。”

 陆佩宁摇了‮头摇‬,说道,“如果是别人倒是可以,但是这个柯克木和冒顿可汗可是连襟。”

 周清若的目光暗淡了下来,昨天她就给陆佩宁透了信儿,陆佩宁当时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诧异,可能没有想到,自己不过一句客套话就真让周清若求上来了,不过的当时他也没拒绝,在周清若不好意思的神色中回复了一句我去查查看就走了。

 周清若知道现在一切百废待兴陆佩宁作为原太子李宸的亲信自然十分的忙碌,已经做好准备要等上几天,结果第二天下午陆佩宁就过来把自己查到的消息告知她,玲玉的哥哥赵凌寒还活着,但是却被那些匈奴兵扣押了起来,准备带回去给京泰部族长谢罪。

 想着那样一个少年,不过就是想保护自己的妹妹而已…,结果就这样命运不测,生命难保,周清若心里十分的难受,可是她也不是一个不明白事理的人,即使是现代战争里还有许多龌蹉的事情发生,在这古代你还能奢求什么?

 能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知道归知道心里还是十分的难过,说起来如果玲玉兄妹不是为了救她,又怎么会碰上匈奴兵?

 看着周清若眼眶发红,似乎含着泪珠,陆佩宁的目光带着几分微微闪动,又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周清若抬头,眼睛涌出几分神采来,几乎急切的问道,“什么办法?”

 “这件事涉及重大,也只有禀告我们殿下了。”原太子李宸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奇特的光芒,“可是我们殿下为什么要帮你呢?即使是殿下和匈奴可汗情分要好,按时事关一个族长的儿子,还是他妹妹的丈夫,你说匈奴可汗会轻易同意吗?”

 周清若总觉得陆佩宁似乎有点不简单…,好像在挖一个坑让她跳一样的,她有些摸不准,但是不得不说,现在她还真是一点选择都没有,陆佩宁怎么挖她就得怎么走,问道,“陆将军,倒是要怎么样,你直接开口就是,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尽力而为。”

 “很简单,你得是我们殿下的女人。”陆佩宁眼睛里出几分‮奋兴‬的神色,“冒顿可汗在如何,也总是要给几分薄面的不是?”

 周清若,“…”周清若当然知道陆佩宁话的意思,原太子李宸开口总要有个理由不是?难道是那种谁叫你要侮辱妇女之类的话吗?这里有周清若都觉得有点傻,这一路上他们到底杀了多少人?死了多少人?这能数的过来?所以根本就不成理由,但如果周清若是他的女人,这理由就充分多了不是?

 但是!这家伙是不是在漠北呆久了,人都傻了?她现如今可是仁宗皇帝的昭仪,虽然不及九嫔,但是也是有品阶的嫔妃,在名册上的,难道陆佩宁要让原太子李宸背上强抢弟媳的恶名不成?

 抢了皇位,原太子还可以说是仁宗陷害他导致,他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强抢弟媳的事情可是怎么也遮掩不了,这就算是以后做了君王,那些文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皇帝给淹死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不是太厚了?

 第 5 章

 周清若本能的想拒绝,因为她不想以后史书上写,她周若清是大周朝第一个离间兄弟情义的红颜祸水。

 只是很快她又不死心的问道,“只是假装?”如果只是为了找个恰当的理由蒙骗匈奴人,她倒是不介意充当下新帝的女人。

 陆佩宁很快就否决的周若清的话,一本正经的说道,“匈奴可汗冒顿是我们太子殿下是兄弟,兄弟之间怎么可以扯谎?”

 周若清眼神黯淡了下来,无奈的低着头,一边是对她忠心耿耿的玲玉,一边又是深渊一般的火坑,无论选择哪一个都会让她不舒服,到底要怎么决断?

 看着周清若眼底的纠结为难,陆佩宁出了然的神色,要是周清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才会觉得诧异,毕竟对于任何一个接受过良好教养的女子来说这种事都是惊骇世俗的,所以周清若的反应是很正常的,当然,如果反之,周清若一口答应,他才要紧张才对,想着是不是仁宗帝派来的细之类的。

 “这件事不过你情我愿,你可以考虑考虑,不过明后天就是殿下的登基大典,那之后匈奴人就会离去。”

 周清若回到了九华殿里,看到玲玉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的,显然是哭了好长时间,可是见到她之后却是绝口不提哥哥的事情,这样的玲玉却是叫她心里更难受。

 到了中午,玲玉端了午饭过来,却是二菜一汤,她有些诧异的看着玲玉,玲玉解释说道,“是陆将军吩咐的,说要特别照顾下主子。”随即指了指正殿的方向,说道,“陛下来了。”

 “陛下来了?”周清若觉得奇怪,总觉得有些突然,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正在两个人说话这会儿外面传来震天的哭声,玲玉急匆匆的走了出去,等着好一会儿,惨白着脸回来了,说道,“主子,说是陛下已经写了禅位书了,新帝明后天就要举行登基仪式了,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抱在一起哭呢。”

 周清若目光渐渐的冷了下来,现在哭有什么用?先帝英明,给仁宗帝留下了大好的河山,名将良臣应有尽有,可是仁宗帝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当初叛军攻到京城外的时候老将军薛仁立下血书,内阁学士温存一以死谏言,想要皇帝和他们一同进退,坚守城池,等着援军赶到,可是仁宗帝却害怕的直哭,最后还是听了太后娘娘的话想要禅位给别的皇子以图逃过罪责…,然后逃出去。

 她以前怎么就觉得仁宗帝英俊儒雅风度翩翩?

 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仁宗帝,周清若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原太子李宸,皎皎如月一般面容,高华矜贵的神态,还有举手投之间的睥睨天下的傲然,让李宸像是一个‮大巨‬的太阳,让人忍不住仰望,想要依靠上去。

 这才是真正的帝王气度吧?

 周清若根本就不知道,她心里的天平已经悄悄的向李宸倾斜而去,就在周清若思绪万千的时候来了一个宫女,说是陛下就要召见她。

 周清若有些摸不准皇帝的意思,自从她被皇后当成眼中钉,她就没有见过皇帝了,这些年来更是深居简出的,她可不觉得皇帝突然发现她的好什么的…,那只是小说里的情节而已,现实是皇帝这会儿连自己平里宠爱的嫔妃们都安慰不过来,哪里有空见她?所以这其中必然是有事。

 难道又是因为陆佩宁送她回来的事儿?噢…对了,陆佩宁还让人给她加菜,这简直就是没事找事!

 周清若不敢耽误,整了整衣服,重新梳了头发就跟着宫女去了。

 仁宗帝显得很憔悴,可是皮肤白皙,眼睛清澈,举手投之间尽显风度,就如同一颗蒙上灰尘的珍珠,还是那么的赏心悦目,周清若忍不住叹息,怎么经历这许多事情还这般天真?像是一个温室里的花朵,据说这位仁宗帝和太子不同,因为不需要继承大统,所以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后,甚至是太子也都很宠爱,却是养出这样没有担当的子来。

 见周清若行礼,仁宗帝温和的说道,“起身吧。”

 眼眶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的皇后却是目带不善的盯着周清若,对着皇帝说道,“现如今当道,举国悲痛,只是有些人却不安于室,频频的和叛军将领接触,也不知道意如何!”

 皇帝朝着皇后安慰一般的笑了笑,捏了捏她的手背,然后回头看着周清若问道,“周昭仪,朕问你,可真有此事?”

 周清若傻了才会承认,暗恨自己出门忘记带辣椒,这会儿又只能掐自己胳膊了…,趁着人不注意狠狠的掐了掐内臂,疼的直气,立时就涌出眼泪来,仁宗帝最是怜香惜玉,什么都不要说,只要哭一哭就能糊过去。

 “陛下,呜呜,是皇后娘娘误会了。”

 周清若梨花带泪,哽咽的说,陆佩宁找自己不过就是寻常的例行公事,问一问宫里的事情而已。

 仁宗帝见周清若哭的实在可怜,又想着她向来安分守己,被她哭的很是头疼,摆了摆手说道,“你先退下去吧。”

 皇后却尖锐的喊道,“你是不是心疼了?陛下,你说要是他问我是怎么嫁给你的?我又要如何说?李宸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仁宗帝神色一变,低头温柔安慰皇后,再不看周清若,一旁的宫女就把周清若领了出去,等着到了门口说道,“陛下让你在此候着。”

 周清若一阵阵的狐疑,有什么话刚才不说,要在外面讲?兴许是安慰皇后用了许多时间,周清若站的腿都麻了才看到仁宗皇帝  M.eq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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